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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意图谋反自立,朱元璋便授计华克勤,趁邵、赵不防,于酒席间杀死二人,然后公布他们&ldo;谋反&rdo;的罪行和处死他们的命令。
华克勤干得很出色,没有造成半点混乱便给朱元璋除去了心腹大患。
由于这件功劳,他被朱元璋强令还俗做官,直升成应天府尹。
这华克勤的文学倒不怎么样,但武功却是可以的,尤其是六合门中的功夫,他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所以,叫他去管军作战,也比他管民作宰要内行得多。
但朱元璋却看重了他,亲点他为应天府尹,因为他绝对忠诚而又小心谨慎。
他也知道这一点,就任应天府尹一年来,几乎每一桩案件都要向亲军都尉府的指挥毛骧和指挥同知张焕报告,尤其对众公侯伯等勋臣有牵连的案件,更是如此。
他判案的准则是:大官比小官有理,富人比穷人有理。
他认为,穷是万恶之本,因为穷,才偷,才抢,才谋财害命。
历朝造反的农民军,他当年亲自呆过的红巾军,大多数人都出身贫苦,穷急了才铤而走险的
‐‐‐&ldo;饥寒起盗心&rdo;的谚语,不就揭示了这个真理吗?富人,当然也犯法,但多是聚敛钱财的手段恶劣毒辣,目的仍是为了摆脱穷字。
已经彻底摆脱穷字的贵人,只想及时行乐享受,他们干犯法纪的多是因为寻花问柳‐‐‐&ldo;饱暖思&rdo;嘛。
这天早晨,华克勤刚刚坐堂不久,处理了两起因争家产而斗殴的案件,正慨叹着&ldo;贫穷犯野蛮罪&rdo;,两个被他派去各处私查暗访的捕快大步走进堂来,向他使着眼色,表示有要事须去后堂禀告。
华克勤忙叫助手宋慎维持公堂,自己起去了后堂。
两个捕快从靴子里取出了一张纸呈了上来。
华克勤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一个臭皮囊包裹着八重气,一具干骷髅披着九龙衣。
弑旧主费尽心计,窃大位使尽牛力。
你损的也么哥,你损的也么哥,就是不下地狱也要脱层皮。
调寄枟叼叼令枠。
华克勤读罢大惊,走回公堂,把那纸条交给宋慎看了,宋慎也大惊,道:
&ldo;恁般恶毒,乃灭九族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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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小令确实把朱元璋骂得够狠的。
&ldo;八重&rdo;即重八,朱元璋的小名也;&ldo;九龙&rdo;一语双关,既指衮衣上绣的九龙,也暗射朱元璋的父亲小名五四;&ldo;弑旧主&rdo;指溺杀韩林儿也;&ldo;牛力&rdo;,指朱元璋之生日为元泰定帝致和元年九月丁丑日的生肖也。
只是,一般臣民只知皇帝生年的生肖属龙,却不知他的生日生肖属牛。
华克勤道:&ldo;这反诗一定是红军余寇所为,彭祖师的徒子徒孙都知道万岁千秋节的生肖属相‐‐‐万岁爷在民间云游淮西时,曾跟随彭祖师练武四年,直至二十一岁方才回皇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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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也同意这种判断,因问那两个捕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