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获加侧过身,用一只手支着头,看起来很天真地看着他。明明看着和几个月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却变得天真又残忍变成了琴酒所期待的、黑暗的模样。“你要试试当boss吗?”他说着和天真又纯良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话,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如果是你的话,我或许能够忍受……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共犯了哦。”】田纲吉总觉得鼻子有点痒。但是在初次见面的联络人先生面前嘛,即使是他也更矜持些,努力忍了忍,把这点痒意给忍了下去。他突兀地想起更早些的时候,自己刚和联络人先生取得联系的时候的事情。彼时他已经跟着琴酒从日本一路流窜到俄国,又转向去了欧洲,一路上兜兜转转,从一开始不知道琴酒是个什么情况,到大概知道对方处于某种“测验”中。背上受了伤的琴酒姿势相当不羁地坐在窗框上他拿着绷带给对方包扎,抬头要说话的时候真巧对方看过来,慢悠悠地吐了口烟。田纲吉:……原本的一腔抱怨尽数转换成对二手烟的抱怨,他捏着鼻子挥了挥,给琴酒的绷带最后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琴酒:……银色长发的酒厂大哥捏着烟忧愁的叹了口气。现在想来那大概是田纲吉和琴酒最接近的一段日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的琴酒走一路被人追杀一路,还得干些组织boss交给他的活计,连带着田纲吉也四处奔波,配合着琴酒的手段,逐渐展露了本性。原本田纲吉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变化会不会引得琴酒生疑的。毕竟虽然他有着与家庭教师如出一辙的演技,然而平日里似乎也没什么用到的机会,因此还有些忐忑。没想到有着银色长发的杀手先生不仅不对他的变化感到奇怪,反而觉得这是他精心“培养”的结果。田纲吉:……他回忆了一下奔波的这段时间,虽然身后有着不明势力的追杀,但琴酒总是显得留有余裕的,甚至能够抽出精神来对他进行“教导”。亲自握着他的手向着任务的目标开枪,第一次在无人的公路上跟穿了装甲的越野车中门对狙,现在回想起来,有些步骤同reborn当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reborn的目的不过是将他培养成合格的afia首领,手段虽然常常被吐槽说是斯巴达,但归根究底都是为他好的。但琴酒不同。他就像是一只闲来无事的野狼,从野外叼了只兔子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试图尝试教会这只草食的动物自助捕猎。虽然他的方式可能是直接将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兔子直接扔进野兽丛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兔子也不是真的兔子,而是披着白白嫩嫩兔子皮的狮。摸清了对方的目的,田纲吉便回忆着当初在reborn手下的成长轨迹,缓慢地“苏醒”,力图成长为琴酒所希望的模样。但一味地顺着对方的想法也不是好事。终于,在某次“教导”之后,呆呆笨笨的兔子终于发现当初自己就会进入狼窝其实是这头狼追在野兽们的身后,迫使着野兽们将他赶进自己的势力范围。那是田纲吉第一次同琴酒冷战。他甚至当着琴酒的面掏出了枪,神色冷漠地对准了对方。彼时的琴酒几乎笑出了声。“怎么,要将你的獠牙对准我吗?”强大的捕猎者微微前倾着身体,某种冷冽的、野性的光在他的眼瞳当中闪烁,相比起被驯养的兔子违逆的不悦,男人神情中更多的是冷静的疯狂。田纲吉的表情也很冷漠。比起名见町的他,现下的他已经成长了不少。甚至有些组织的代号成员,也没有他这样的灵气和天分,能够跟在被追杀的killer身边还迅速成长为了助力。他已经见过了血,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身体甚至还在颤抖。田纲吉不知道的事,彼时琴酒看着冷漠地举着枪的他,甚至有些愉悦地想起了对方第一次捕杀猎物时的事情。……那大概是琴酒难得的温情时刻指为他的兔子选择了一个本就十恶不赦的家伙作为枪下亡徒。可就算是这样,对方的身体依旧是在颤抖的。琴酒等了许久,点燃了一根七星,告诉他的兔子如果在这根香烟燃尽之前没有开枪的话,那他就会将他留在这里永远。于是棕色皮毛的兔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枪。他倚靠在距离兔子和猎物不远处的水泥柱上凝视着对方,欣赏棕发青年犹豫而痛苦的表情。但他没等到一整根烟燃尽的时刻。猎物痛哭流涕地忏悔着以往的罪过,让他心软的兔子原本已经稳住的手重新开始颤抖,像是得了帕金森的患者。就只有这种菜鸟,才会被这些满嘴每一句实话的恶徒给蒙骗。琴酒当时就感到了烦躁。他摁掉那还剩半只的七星,从身后绕过棕发青年,手指重叠在对方握在那只cz-75的指节。“砰”随着一声枪响,琴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侧过头,正是能够观赏棕发青年痛苦而狠绝的表情的最佳角度。是的,在他摁下对方的手指之前,兔子率先咧出钢牙,将猎物咬死在水泥钢筋的荒野之上。“好孩子。”琴酒收回手,漫不经心地给予了夸奖。……总之,就是很奇异地,在那种时候,琴酒突兀地想起了这段往事。其实说是往事,实际上也没过去多久,甚至不到半年。可是回想起记忆中的那个棕发青年,就算是不会记得重要之人面目的琴酒,也微妙地感觉到与当初相比,棕发青年的身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难得没有多想,将之归为自己的“培养”的结果。田纲吉对他的想法微妙地知道一些,不如说,这也是有着他的刻意引导后得到的结论。但是对于双方而言,当初将他带进组织的那段往事还是一段埋藏的地雷,如果不早日将这件事解决的话,他永远也无法获得琴酒真正的信任。于是田纲吉在与迪拜的某个想挖自己的军火商交易结束后,借着对方的名义,向琴酒提出了对于这件事的疑义。说来很奇怪,琴酒其实是个很不屑于说谎的家伙。除了某些捉弄任务对象的时刻,在答应对方会饶他一命之后,在对方屁滚尿流地逃跑的时刻,黑衣的组织杀手便会从他的大口袋里掏出爱枪,对准那道凄惨的身影。因此,面对他的问询,琴酒很直白地就承认了。“那确实是我的计谋。”彼时,琴酒爽快地说道,“怎么,想干掉我吗?要将你的獠牙对准我吗?”田纲吉露出了犹豫的模样。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是自己故意为之了,但是“狱寺”是不知晓的。棕发青年痛苦地闭了闭眼,明明早就能单手开枪,现下却不得不用双手握紧了cz-75,像是第一次面对那头十恶不赦的猎物的时候一样,向来温和的面容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琴酒咧开了笑。田纲吉开了枪。“云雀……云雀老师?”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带着担忧的嗓音将田纲吉从恍惚之中呼唤了回来。他从回忆中抽离,抬起眼,对上联络人先生担忧的双眸。“您身体不舒服吗?”对方很是关心地探过头来,好看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光彩。田纲吉按了按眉心。“抱歉,是我走神了。”他准备继续交换情报,却被对方皱着眉阻止。“既然您已经累了,那这一次的会面就到此为止吧。”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言语有些严肃,对方也在顿了顿之后露出一个笑容,“下一次我一定会让您同意我继续担任您的编辑的。”黑发青年眨了眨眼,冲他k了一下:“云雀老师~”田纲吉叹了口气。“我知道啦。”他伸出手,下意识像是对待安德里亚的时候一样揉了揉联络人先生的脑袋,“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说完这句话他就顿住了。安德里亚就算了,那孩子总是喜欢撒娇……但是这是联络人先生诶!不是他养的孩子诶!但原研二并没有觉得冒犯。相比起感到冒犯……看着他的大前辈站起身准备离开,青年下意识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前、前辈……云雀前辈!”他握住拳,小声发出请求,眼睛闪亮让田纲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刚才那个,可以请您再来一次吗?!”而田纲吉:……嘶。不要叫他云雀前辈啊!!!会做噩梦的!!!!…………噩梦是没有做的。相反,田纲吉很晚才入睡。他觉得不太对劲。上次睡不着还是在琴酒的安全屋,也就几天前。若说那天还是情有可原,可是今天也没发生什么让他睡不着的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之后他的脑袋上亮起了一个小灯泡,腾地坐了起来。教父先生扒拉着窗户,朝着外面一看,就敏锐地锁定了路灯下一个躲闪的身影。对方没有探头的愿望,他也就不去追查,只是终于找到了上次为什么会睡不着的原因……原来不是联络人先生的怨念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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