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才发觉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痒得出奇。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低沉地问她,&ldo;想要给什么?&rdo;
她手被他紧紧束缚着,搭着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叫他名字:&ldo;……谢先生……谢先生……&rdo;
不等她再多说半个字,谢择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枕着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印有&ldo;伦敦橡胶公司乳胶润滑制品&rdo;的密封纸盒。
拆开,取出小小一片衔在嘴里,解开黑色丝绸长裤腰带,脱下。
牙齿咬着那一小片,俯身时,阴影将她整个覆盖。
嘴咬住纸质包装一角,撕开。一手支在她耳侧,低头时,自齿缝里露出迷人气声,看定她,却像是在问自己:&ldo;再确认一次。&rdo;
她仰头,看他睫毛垂下时半睁的眼睛,小声说,&ldo;可以,可以不用的。&rdo;
他一动不动盯紧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
……
进入她时,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ldo;疼吗?&rdo;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得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虽然二十余年道听途说过关于初次疼痛程度的无数多种版本,佯装已经做足心理准备,实则紧张得要死。
没有很疼。并不是不疼,而是和数分钟坐在他腿上,被他用手指逗弄出几乎将她逼疯的快感比起来,疼痛来得没那么羞耻,并更容易克制。
她从未想过人体某种器官可以被撑开到这种极致。她想,倘若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该早早了解一下这一种体内黏膜细胞究竟是何构造。
兴许是多巴胺长期分泌,促使雌激素催发阴道上皮细胞产生了足够内糖原。
单纯是在足够湿润条件下,抑或足够的前戏会激发它们异常的弹性潜能。
或者括约肌为了容纳他的硕大柱体,将表层黏膜细胞压迫到坏死……
但其实根本就是……兴奋刺激阴道皱壁打开,形状变化,早已为他的进入准备宽度与深度。
这一变化有时短暂到只需三十秒的一个亲吻。
他却细致到为她准备了一个漫长前戏,却仍舍不得碰她。
在他的顶端完全挤进入口,缓缓将她撑开时,她甚至咬紧嘴唇,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里,慢慢等待薄膜破裂的痛感到来的时刻,却人生里第一次的,强迫自己逃避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正确答案。
她的身体在需要谢择益。
在渴望他。
渴望被他进入,被他填满。
这个答案,光是想一想便已让她羞耻到不能自已。在身体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时,十指死死揪住红色枕头将自己脸挡住,埋在枕头里发出小小的疼痛呜咽。
谢择益立刻停下动作,轻柔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ldo;疼?&rdo;她调整呼吸,小声说:&ldo;不疼。&rdo;
&ldo;真的不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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