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然孩子他爸的呗……”我笑出一个小小的虎牙,“别担心,不是你的,以后说不定也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我的!”野胡禅给了我一个白眼,顺手把一本册子塞到我手里,“你看看这个。”
“这是……”我接过来,单手翻了翻,笑容渐渐消失。
“当年的真相。”野胡禅不自在地捋了捋胡子,又扯扯衣服,“现在佛乡都没有撤销师兄的罪名,所以我把那些事写下来,印成书册送给各个佛门修行地。”
“你想靠这个让佛乡替天佛前辈正名?”我翻着书册,不得不叹了口气,“师弟,啊师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么甜的吗……”
“啥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恐怕都很难达成目标。”虽然不是很想打击师弟,但是,还是说明了的好,“佛门大师可以个人身份承认对天佛前辈的处置有失偏颇,但佛乡不行。
佛乡若真的如你所愿,承认天之佛当年的行为不违佛心,要怎么跟红潮受难者交代?又要怎么和当年的罪墙遗孤交代?在我等看来,天佛前辈所为是杀一救百,是提修罗刀,证菩提心,是大慈悲。可那些被牺牲的人也没有错,他们就该是老老实实接受被牺牲的命运吗?那甚至不叫牺牲,叫屠杀……当年的事,内情复杂,各有各的内情,各有各的苦衷,想要论个对错恐怕是不能的。
论不了对错,论利弊咱们也是不占优势。
当年的受害者人数众多,他们大多为底层百姓,很容易得到百姓的同情与认同,若佛乡的决定伤害了他们,让他们决定自己没有受到公正对待,很容易动摇对佛的信仰。这对佛乡甚至整个佛门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而天之佛已经……不在了,愿意为一个不会再带来利益的人不计代价奔走的又有几人?就算我们有这个心,又真的做得出那种挟苍生以令正道之事吗?
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别对结果太失望。”
“呸!”野胡禅翻了个白眼,“尽是废话。说点有意义的。”
我:“……”
要听有意义的是吗?要切实方案是吗?要开启新世界的大门是吗?行啊,我咕哒子满足你!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把这本册子留给我吧。”我对大师露出一个属于此世间之恶的微笑,“我帮你改改好了。你看看你都写的啥……说真的,写这种东西你真的不怕你师兄跳出来拍死你吗?你到底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写出这种——本子?啧……算了,还是看老夫的魔改好了。”
“你又想干啥?”大师瞬间警惕起来。
又是一个“又”字,难道老夫就这么像搞事的人吗?我十分不善地看向师弟。
“当然是造谣,不,我是说写文啊。”我抖了抖他拿来的书,“你看,你这么写是没人看的。是我的话,就疯狂吹捧审座当年决策的正确性,知道什么叫一粉顶十黑吗?不知道就对了!对了,还要像疯狗一样给天佛前辈泼脏水,越是荒谬,越是错漏百出越好。嗯,不仅要写成书,还要雇人说书……如此,某些人的声名恐怕难保,他们再说什么都难以让人相信了。这时候,才是放出第二个客观版本的时期,为天之佛辩驳,倒是可以用师弟你这个版本……呃,这个厉佛同人段子还是用春秋笔法吧,我真怕你师兄掀了棺材板也要清理门户。”
野胡禅:“……”你是魔鬼吗?
圣婴主:“……”你是魔鬼吗?
“你们两这是什么表情?!”
这两人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一坨【哔——】混入了汤锅,污染腐蚀淳朴的苦境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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