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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曾凝玉，你为什么戴着面纱？藐视哀家吗？&rdo;太后首先发难。

皇后帮解释：&ldo;是这样，她呀，在乞巧节的时候，便是这副样子了。因为意外伤了面部，一个女儿家，难免要遮掩。&rdo;谁料太后根本不领情，绷着脸厉声说：&ldo;你能忍，在哀家这里没这个规矩。多少腥风血雨我都见过，难道还会被一个小丫头的面伤惊吓到吗？曾凝玉既然踏进仁寿宫，便得按照仁寿宫的规矩做。&rdo;

皇后无奈的噤声，而舞阳公主则笑道：&ldo;曾凝玉，这里都是女眷，你不用怕，没人会笑话你的，摘到面纱吧。&rdo;

正因为都是女眷，曾凝玉是丑八怪这样的谎话才传的更广，引为京城笑谈。

&ldo;臣女遵太后旨意。&rdo;凝玉慢慢摘掉面纱，随着面纱的落地的还有众人的惊叹声。

一旁女眷席上的闺秀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个曾凝玉脸上并无伤疤，皮肤比剥了壳的熟鸡蛋还有光洁，哪里有半点伤痕？而她整个人气质沉静，默默的坐在那里，有种遗世独立的美丽，倒显得试图窥探她容貌的人下作了。

&ldo;曾凝玉，你，你的脸分明好好的？为什么戴面纱？欺瞒哀家吗？&rdo;

凝玉不慌不忙的说：&ldo;臣女脸上的伤经过两个月的精心调理，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大夫说表层皮肤刚好，不能经受日晒雨淋，就连身边人呼出的气对臣女的伤口都有损伤。所以臣女出门惯常戴着面纱。至于伤势的情况，臣女不知道太后娘娘一直在关心，所以并没有上报给您，请太后降罪！&rdo;

难道人家受伤了，伤好了都要禀告给你一个深宫妇人吗？

太后果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ldo;原来是这样，那你在屋内并不需要佩戴面纱，一会出门再戴。哀家看着你的脸，和你说话更舒坦。&rdo;

&ldo;遵旨。&rdo;凝玉默默的说。

此时舞阳公主笑道：&ldo;还没把正事和曾家二小姐说呢。是这样，母后在宫中闷得慌，本宫便让各府邸的夫人们小姐们叫进宫来，陪母后解闷。要说咱们女人家乐子少，平日里无碍乎接触琴棋书画。在坐的各位小姐都是名门之后，琴棋书画怕是比本宫都要好。那么今日就亮出来给母后和皇嫂过过目吧。&rdo;

凝玉心里嘀咕，果然是这样。

舞阳公主一招手，立即有太监搬来桌子，宫女摆上纸笔，眨眼间笔墨纸砚都准备齐了。

太后笑道：&ldo;来吧，都给哀家写一幅字。若是哀家看哪家的小姐的字合心意，兴许哀家高兴，便点给璟王做王妃。&rdo;说完，横眼看凝玉：&ldo;当然了，镇国公家的写的不好，也在情理中。&rdo;

武将之后，能写出自己的名字，都算不错了。可就是这样的女人，竟敢看不上她的孙儿奕枫，真真气死人，今天就要让她知道，她什么都不是，比她强的闺秀不知有多少。

凝玉面色平静，走到自己面前的方桌前，提起毛笔，蘸满墨汁，等待太后的命令。

&ldo;哀家最喜欢牡丹，你们便写一首颂牡丹花的诗词吧。&rdo;

&ldo;是。&rdo;众闺秀们，软软绵绵的应声说。

只有凝玉默不作声，这样的题目未免太简单了，还以为会考多难的。略微思考，有了诗句，提笔刷刷写了开去，对仗工整的律诗，很快呈现在白纸上。凝玉放下毛笔，端看起来。

太后看凝玉这副样子，不禁皱眉，对舞阳公主嘀咕：&ldo;奕枫真是，奈何看上这么个大字不识的匹夫之女。看她的样子，分明是不会写，胡乱画了一通，这会干脆放弃了，呆怔在原地。&rdo;

舞阳呵呵笑道：&ldo;这样的情景，真该叫奕枫来看才对。&rdo;

皇后见不惯有人受刁难，尤其是曾凝玉，毕竟她没做错什么，犯不着太后和公主合起来取笑她。便下了高台，去看凝玉，想劝她认输好提前离宫。结果到了凝玉面前，瞥了眼白纸，登时怔住，见上面以糙书写着：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糙书最考验功底，根基不扎实的人写不了糙书，而眼前的凝玉，这般轻松的落笔，笔锋遒劲，提捺间满含风骨，再配合&lso;百花王&rso;和&lso;第一香&rso;等有王者风范的词汇，相得益彰。

凝玉这时发现了皇后，忙道：&ldo;参见皇后娘娘。&rdo;

&ldo;这，这是你写的？&rdo;

&ldo;是。&rdo;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笔法。不，不对，连她这个年纪的妇人亦不会书写糙书，在皇后印象中，练习糙书的人，是性格狂傲，放荡不羁的文人侠客才对。皇后端起宣纸，惊诧的问：&ldo;你的老师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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