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庭外和解费。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准备指控你玩忽职守什么的。&rdo;
&ldo;别开玩笑了!&rdo;
&ldo;谁在开玩笑?给我一千块就不起诉你,现金,现在就要。&rdo;
&ldo;这种事情我连谈都不想谈。&rdo;
&ldo;嗯,你最好考虑一下,事关重大呀。想想看,如果审判前我找媒体大肆渲染,对这地方的名声可不好啊。我肯定要联系美国医药协会,各大报纸,还有……&rdo;
&ldo;这是敲诈,&rdo;他说,&ldo;我决不答应。&rdo;
&ldo;要么现在付钱,要么等到法庭审判以后。&rdo;我说,&ldo;我倒无所谓,不过现在付款可以享受不少优惠。&rdo;
如果他上钩,就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头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他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
最后,他说:&ldo;我现在拿不出一千块。&rdo;
&ldo;你这儿有多少?说个数。&rdo;
他顿了顿,说:&ldo;这是盗窃。&rdo;
&ldo;算不上,老兄,这叫现金支付,当场提货。到底多少,说吧。&rdo;
&ldo;我的保险柜里大概有五百。&rdo;
&ldo;拿出来。&rdo;
他打开墙上的一个小保险柜看了看,告诉我里边只有四百三。我可不想为了证实他的话而在保险柜上留下指纹,所以我点头接受,把钱塞进衣兜。
&ldo;离这儿最近的出租车公司是哪家?&rdo;
他说了个名字,我从电话号码簿上查到号码,同时弄清了这里是美国北部。
我要他打电话给我要辆车,因为我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又不愿意让他发现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在我拆掉的那些绷带里,有一条是缠在头上的。
他打电话时,我听到了这地方的名字:绿林私立医院。
我掐掉手里的烟头,拿起另一根烟,在书架旁一张带坐垫的棕色椅子上坐下,给双脚减轻了大概两百磅的负担。
&ldo;我们就在这儿等,待会儿你送我到门口。&rdo;我说。
他再没说一个字。
插pter2
我让出租车载我到最近的城镇,随便找个拐角下了车。这时已经八点了。我付了车钱,又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走进一家餐馆,在柜台买了果汁、两个鸡蛋、烤面包、熏肉和三杯咖啡。熏肉太油腻了。
这顿早餐吃了整整一个小时。我走出餐馆,找到一家服装店,然后一直等到九点半商店开门。我买了一条休闲裤、三件运动衫、一条皮带、几件内衣,外加一双合脚的鞋子。我还搞了条手绢、一个皮夹和一把小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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