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学不会的话,我来帮你。”
&esp;&esp;江露那站在陆情真面前俯视着她,说到这里就改变了重心,用力地踩住了她迭跪在地上的腿。
&esp;&esp;地面生冷,江露那坚硬的鞋底又带着些花园里的尖锐细砂,几乎都嵌进了陆情真的大腿皮肤里,让人无法忍受。
&esp;&esp;然而眼下陆情真没有办法擦拭唇角的血,也没有办法尝试改变姿势,只能忍着疼痛和不适咬紧牙关——可无论她忍得有多艰难痛苦,只要她不去求饶,江露那就始终都像是听不见她的喘咽声一样,全然不为所动。
&esp;&esp;短暂的僵持中,江露那伸手捏住了陆情真的下颌,迫使她仰起脸,垂眼端详着她唇角被咬破的伤口。
&esp;&esp;“不会留疤吧?”江序然也伸手抬起了陆情真的脸,弯腰打量着她唇角边小小的齿痕,说道,“江露那,别做得太过火。”
&esp;&esp;“这算什么?”江露那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指尖上沾染的血,一边在陆情真的脸上仔细抹蹭干净,一边耸耸肩说道,“但是好吧,既然你喜欢她的脸,那我不动就是了。”
&esp;&esp;她说着就露出虎牙笑了笑,继续用力碾了碾陆情真的腿,直到鞋跟在她大腿皮肤上留下深红色的印记:“不过小猫你怎么突然这么能忍了?是看见我就会让你变得更坚强吗?”
&esp;&esp;江露那的语气带着些讥笑意味,可陆情真听到这里几乎什么反应都没有,也并不开口去辩解什么。
&esp;&esp;“该不会?”江露那见她沉默许久,就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悠悠反问道,“该不会你其实没把我当回事吧?为什么她的话你句句都回,轮到我就这样爱答不理?怎么了,我就不重要吗?”
&esp;&esp;“”
&esp;&esp;诚如江露那所想,此刻陆情真面对她确实是一句话也不想多回应。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对陆情真来说其实不难察觉——江露那没有决定她来去的权力,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江序然所允许的范围里。
&esp;&esp;更何况如果说江序然是她如今的底线,那么江露那就毫无疑问在那底线的更下方,让人丝毫不愿触碰。
&esp;&esp;想到这里,陆情真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在经历了漫长的下午之后,此刻她的头脑近乎一片空白,实在没有了多余的心思去应付江露那。
&esp;&esp;——她实在是累了。
&esp;&esp;于是沉默中,陆情真呼吸紊乱地平复着身体上的种种状况,好半晌过去也只是胡乱地应了一声:“嗯、不是。不是的。”
&esp;&esp;她的语气太过心不在焉,以至于江序然听后都没忍住笑了一下,更不要提江露那。
&esp;&esp;“啊你真是”江露那打量了她一会儿,没忍住叹一口气笑出了声,“行。看你这么没精神,也确实是怪可怜的,不如我来帮你提提神吧?”
&esp;&esp;江露那说着就抓住了陆情真的身体,拖着她站了起来。
&esp;&esp;“但是小猫,也先叫我一声主人听听好不好?”江露那半推半抱着她朝房外的露台边走,言语间自后向前掐住了她胸乳,逼得她不得不开始小声告饶,“只是求我放手的话,你也知道是不可能有用的吧?”
&esp;&esp;陆情真眼下已经相当疲倦了。当她被解开双手按在露台栏杆上时,室外细弱的雨和风都让她没忍住有些崩溃地闭了闭眼。此刻她连站都没办法站稳,只能趴靠在栏杆上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不要再继续了主人、主人,放过我吧,主人。”
&esp;&esp;她的语气极端消极,充斥着被逼无奈的困倦,而江露那对此显然并不满意。
&esp;&esp;“算了,我已经不想再听见你说话了。”江露那说着就不悦地扯住了陆情真的身体,指尖拉开她带血的唇角,把金属口枷扣了进去,“咬好这个——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esp;&esp;“嗯、唔”陆情真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一时就只是疲乏地胡乱应了几声,眼看着江露那在扣好口枷后暂时离开了露台。
&esp;&esp;眼下不管江露那是要去做什么,接下来她都必然不会好过。但陆情真很清楚,其实无论她今天怎么做,江露那都并不会轻易饶过她——这一切都是她在江家注定会经历的磋磨,无论她乖顺也好,抗拒也罢,她作为崭新玩物的待遇都并不会改变。
&esp;&esp;想到这里,疲倦与抵触都开始汇合交织,让人的情绪逐渐归于混沌麻木。无可奈何的沉默之余,陆情真无措地回头看向了身后,视线捕捉着江序然的身影。
&esp;&esp;碍于嘴里的东西,陆情真这会儿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因此在和江序然眼神交汇后,她只能尽力让自己显得可怜地呜咽了一声,求饶似的朝江序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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