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三日月的脸色变得苍白,一期一振瞬间把两个弟弟抱稳、堆在一边,惊声伸手。 “三日月殿!” 三日月扶着身边的柱子,慢慢地坐了回去。 不行了,还得再躺会…… 信浓和药研没想到一期一振会把他们推开,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说好的兄弟情深呢! 看到一期一振严肃的神色,三日月笑道:“我没事,信浓和药研来了,去和他们聊聊吧。” 听到“药研”的名字,一期一振的眼神有所触动。 “可是——” “我没事。”三日月又强调了一遍,“去吧。” 看着三日月面上柔和的笑意,一期一振皱眉道:“请您千万不要逞强。” 三日月轻轻摇头。 知道自己拗不过对方,一期一振选择退让,转身带着药研和信浓离开这里。 他必须告知弟弟们三日月殿的情况,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吃了两口刚刚厚藤四郎带来的点心,三日月又把身体修复了一遍,再一次闭上眼睛小憩。 又过了片刻,白衣白发的鹤从屋顶悄悄探出头。 “哇,吓到我了呢……”鹤丸着实感到吃惊,没想到姬君居然捡回来一振三日月。 他从高处向下望去,对方似乎在睡觉,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啊哈~吓他一大跳吧! 鹤丸从房顶轻轻跳下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三日月身边,发现他居然还没有醒来。 嗯……睡得这么熟吗?这样一定能搞个大惊吓了! 鹤丸悄咪咪地伸出双手,举高高。 然后——“啪”地拍上三日月的肩膀。 鹤丸:“哈!吓到你——” 三日月:“咳……噗……” 鹤丸的动作僵住,双手抖啊抖、抖啊抖,极快地后退两步。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三日月唇边不停流出的鲜血,一边跑一边发出绝望的呐喊: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干啥啊姬君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易碎品不是艺术品(十) 鹤丸带审神者赶来的时候,三日月早已昏沉地睡过去了。 在快要走近时,审神者放慢了脚步,站定,怔怔地望向檐下。 容貌昳丽的付丧神闭眼斜倚在门上,深蓝的发丝温顺地贴着脸庞,浅色的唇瓣沾着一点暗红,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唇边一条血线划过下巴,湿热的液体滴在前襟,没入深黑的衣料里。 传言中强大而美丽的天下最美之剑,现在却是那样的脆弱。 这些天过去,她看不到他求生的欲望,也看不到他的意志有任何动摇,她只能看到那振华美的太刀上出现了更多裂痕,忽而消失,忽而显现。 原来……他的内心也像那些裂痕一样,挣扎不已,痛苦不堪。 审神者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伤感,轻轻叹了口气。 鹤丸一愣,他们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姬君平时既温柔又亲和,这种苦涩的叹息闻所未闻,这种忧愁的表情见所未见! 她在愁什么?怎么把他做成鹤饼吗!? 受惊的鹤丸双手比划着,心急火燎地解释:“我真的没干什么!我就是轻轻地……那么那么轻地拍了他一下,然后就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了!” 哇真的很吓人!他都快被吓死了好吗!刚刚那个场面太特么有冲击力了!在前线砍溯行军的时候都没这么震撼! 鹤丸简直要流泪了,他的心灵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啊!姬君你可要公平啊! 只见姬君安抚似的对他笑了笑,蓝色的眸里盛满柔和的光,“我知道,和你没有关系。” 鹤丸立马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没有醒来的三日月,可那刺目的猩红让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话失去了说服力,心中又是一惊。 他没太用力啊……难道把三日月拍成重伤了? 鹤丸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不会吧……这样他岂不是能一掌一个溯行军了? 审神者朝三日月走了过去,俯下身轻声唤道:“三日月。”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深蓝发色的付丧神缓缓睁开双眼,最初泛着一丝迷蒙,却很快地恢复了清醒。 他稍稍直起上身,眉眼间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却掩盖不住其中的疲倦,“一不小心又睡着了啊……” 三日月平复着体内的力量,感觉【铭印】就像个雷达,一旦感受到这位姬君的靠近,不属于他的那股灵力就活跃起来,就算不醒也得给折腾醒。 审神者将他扶起,“已经快中午了。” “是嘛,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三日月轻笑道。 而后是沉默。 三日月的嗜睡让审神者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仿佛能够预料到这代表什么,可又无能为力。 她望着面前的太刀,停顿良久,才道:“前线部队已经回来了,今天的午饭不如一起吃吧。” 审神者忽然想到,作为刀,无法出阵战斗,甚至也无法在本丸里肆意活动,每天只能在庭院里静坐,感受时间流逝。 这样寂寞又枯燥的生活,对三日月来说该是怎样的煎熬。 何况……他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应该更喜欢热闹一些吧…… 快要躺到生锈的三日月笑眯眯地点头,“好啊。” 把沾湿的衣服又换了一套,三日月跟着两人向前厅走去。 一路上,鹤丸目瞪口呆地看着三日月染红了几条帕子。 他这才注意到,三日月身上的衣服是从来没见过的一套,甚至从前线其他“三日月宗近”身上也没见过。 全黑啊……是不想被看到身上的血吗? 鹤丸又想起自己觉得染上血才像鹤的“言论”,如果是这个血量……哇啊,那就是火烈鸟了啊! “姬君,三日月他他他……不用手入吗!?”鹤丸看不下去了,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三日月会流干血死掉的啊!!! 审神者脚步未停,语气却明显地低落,“这件事……我等下再跟你们解释。” 鹤丸懵逼挠头,在前线呆了一个月,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大新闻? 他看向三日月,抛开这个令人惊吓的状况,和其他三日月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姬君的意思……是不用手入吗? 鹤丸忍不住凑过去问:“你这个……这个,是什么感觉啊?” 他在前线看到过的伤员数不胜数,大多都是断胳膊断腿的“皮肉伤”,三日月这种“内伤”还是蛮稀有的。 不会没感觉吧?血哗哗的。痛苦吗?可从表情上又看不出来。 这可太让他好奇了啊! 三日月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他同样知道套路答法,刚要开口,却被打断了。 “鹤丸。”审神者停下脚步,喊了他一声。 “姬君?” “你先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啊……好。” 没能得到答案,鹤丸遗憾地离开。 审神者继续向前走,轻声细语,“他们在前线呆惯了,说话都比较直接。” 三日月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不想让鹤丸的问题触碰到他心底的“伤痛”。 然而他并没有什么“伤痛”……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三日月想,估计是解不开了。 …… 三日月第一次踏入这座本丸吃饭的地方,偌大的大广间非常空旷,只摆着几张长桌,周围坐着其他刀剑付丧神,一眼望去,大概只有二十几个。 这位姬君还真是不喜锻刀啊…… 三日月默默感慨着,随审神者一同向座位走去。 众刃见审神者来了,纷纷问好,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热闹。当他们看到审神者身边的三日月,反应各不相同,大体分为两种。 一种以一期一振小狐丸为代表,“熟知”三日月身体情况的,讶然、担忧、不可思议。 另一种则是以髭切膝丸为代表,一直在前线并不知情的,探究、琢磨、反复推敲。 一期一振正端着盘子,整个人都愣住了,三日月殿怎么忽然过来了?是身体没问题了吗?可看姬君的表情又不像……难道……又严重了? 小狐丸则更加直接,走到审神者身边询问几句,得知实情后,头顶的“耳朵”仿佛都耷拉下来。 药研与信浓刚刚从一期一振那听说了三日月的情况,目光停驻在他身上。本来还不敢相信,可长期居于前线的生活让他们很快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味。 果然是见到一期哥太激动了啊……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髭切托着下巴打量三日月,他在前线见识过“三日月宗近”的实力,的确非同寻常,姬君的意思,难道是要从他们队伍里替换一个下来? 哦呀……会是谁呢? 膝丸也想到了这一点,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前线队伍里的他们早已互相熟悉,配合得很好,突然换人顶替……不,如果是姬君的指示,他肯定会听从的,只是又要重新磨合,太费时间了啊!前线的情况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姬君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等膝丸想出头绪,饭菜就都上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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