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眯起眼睛，神情危险地摁着顾关山。

&ldo;‐‐最后一个问题。

&rdo;他道。

&ldo;你胳膊上的淤青，到底是谁打的？&rdo;

第14章

&ldo;‐‐你胳膊上的淤青，到底是谁打的？&rdo;

沈泽家客房，台灯的灯光昏黄而暧昧。

顾关山那只完好的胳膊被沈泽摁在床头，沈泽压着她，顾关山愣了愣，她还没来得及为这个暧昧的动作脸红，就听到了问题。

顾关山抗拒道：&ldo;你别乱来‐‐谁告诉你是打的？我自己磕桌角的还不行吗？&rdo;

沈泽眯眼道：&ldo;什么伤是打的，什么是磕的我还不知道？&rdo;

顾关山：&ldo;……&rdo;

顾关山说：&ldo;那只是个偶然，你不要问了。

&rdo;

沈泽：&ldo;……&rdo;

沈泽还想追问，就看到了顾关山眼中的水光，犹如雾霭重重荒漠上的一盏月光。

‐‐她很委屈。

沈泽那瞬间意识到。

但是下一秒顾关山眨了眨眼睛，眼睛黑白分明，浑然没了刚刚的柔软、心酸和诗意。

&ldo;沈泽。

&rdo;顾关山冷静地喊他，&ldo;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也不会得到答案‐‐但是我会觉得非常、非常地不舒服，我希望我们能换个话题。

&rdo;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ldo;最好以后也不要提及它了。

&rdo;

沈泽沉默了下，说：&ldo;……好。

&rdo;

他松了手，顾关山揉了揉手腕，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ldo;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样问别人话，被别人打过没有？&rdo;

然后顾关山又欠扁地补充道：&ldo;我说的&lso;问话&rso;是指刚刚那个壁咚。

&rdo;

沈泽：&ldo;……&rdo;

沈泽顿时有点想死，说：&ldo;没、没有。

&rdo;

顾关山笑眯眯地开玩笑道：&ldo;也是，连我都没打你。

&rdo;

然后顾关山坐起来，将药丸熟练地一口闷，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