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墨镜后的松田阵平的表情,但他的表情严肃得很。我以为他要讲背包的事情,毕竟我觉得那声音还挺明显的。我得弄些话搪塞过去,让他不要在意。但我还没有开口,松田阵平就说:“你总是看着那个人做什么?”我脑袋里面冒出了一千个问号。鉴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说,我也飞快地进行反思也许是因为我盯着那个人的脸太久了,我自己不知道。我不能太快表态,于是问道:“什么?”“别对那个人太感兴趣。”松田阵平跟我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松开我的背包带。我回头看见他他双手插着口袋,跟着康田大叔往其他方向离开了。他们的目的地跟我们的不一样,他们直接是往后勤部的方向走过去,那边走会比较方便。事实上,我并不是不太了解警校时期的松田阵平,只记得1200万人质事件回忆里面,他是内心纵然暗流涌动波澜万丈,表面也是不显山显水,非常有想法,坚定果敢的警察。我那会觉得他推理能力是不错的,但听说警校篇的松田阵平人设有一些偏差,所以我不确定松田阵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事情。浅井成实和本人外表看起来一样善良又亲切,好奇地问我:“你和那个人是朋友吗?”“不能算是朋友。你会觉得我们像是朋友,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个会对他人好的好人。”浅井成实歪着头,眉头轻挑,道:“为什么这么说?”眉头上抬的微表情是明知故问的动作,表示自己内心有了一个答案,却又会向别人征询。我不知道浅井成实为什么会质疑这个陈述。一个看到别人遇到难处,愿意主动帮助别人的人不是普世价值观下的好人吗?我觉得,我们这样来回踢皮球是没有意义的。我对着浅井成实笑了笑,做出探究的表情,说道:“你对他很好奇吗?是想要我替你介绍吗?”“啊,不必。”浅井成实连忙摆着手,说道。“请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是愿意帮忙的。”如何破坏对话的进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从对话里面感到尴尬不自在就可以了。而不大不小的玩笑话就完全能够打断话题。“不不不不。”无论我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浅井成实都已经开始准备做出逃跑的姿态了。好的,结束话题了。不过,正如松田阵平说要注意和浅井成实保持距离一样,浅井成实对松田阵平在意的点又是什么呢?事实上,我得说我并不是完全能够从别人的表情里面就能判定对方是否在说谎。有研究表明,世界只有025的人可以在用微表情判断对方是否说谎时,获得80以上的准确率,而大部分情况都是在瞎猜。我就是剩下的9975中的一员。只不过我掌握了能够百分百判断对方是否诚实的技巧而已。我再继续观察浅井成实吧,毕竟松田阵平那么在意了。>>>>>进入夏训营之后,我和浅井成实就分开了,我们要见的人不一样。我先和校长见了面。听说年轻时当研究生的时候,曾经被鸟居先生带过一段时间,所以校长知道我现在鸟居先生手下工作,对我很客气,还亲自带我去我居住的宿舍。那里面设施完善。如果学生住的地方是毛坯房,那我的屋子是精装修,基本设备一应俱全独立的洗漱间、小厨房和洗衣房。我来之前最大的担心,就是我得去公共大澡堂。日本文化里面,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以澡堂为社交场合的澡堂文化。所幸,他们考虑得太周到了。“听鸟居老师说,说不要你参与实验过程之后与学生的沟通环节。”这次实验里面建立基本的实验组和对照组之余,还有一个环节是要统计学生去心理咨询室的次数,这是来衡量学生压力级别的评估。“对。”我之前是以为我要统计太多数据,所以鸟居先生就让我不要做这种事了,结果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可能是我太年轻,他怕我留在心理咨询室的话,会增加数据的误差。”校长听到我的回答,愣了一下,而后看着我的脸,笑了起来,把我笑得不明不白。“我能明白鸟居老师的顾虑。”我也不算是自夸,但我觉得我该做的事情还是做得比较好的。不过,因为我不想要自取其辱,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实力太差的话,所以我就没有追问到底是什么顾虑。简单寒暄了两三句之后,校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走之前,留给我一本夏训营的安全手册和教学作息时间表。我在研究安全手册之前,先检查我的平板电脑。我的平板电脑是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爸把他自己的电脑送给我的,目前年龄已经在七岁左右,键盘上字母d、n、h和i已经看不到原来的字母了。其实我可以买新的,但是我一直都觉得我的电脑还能用,就没有想过要换。这次为了做统计,我重新更换过一次内存条,又升级了atb(编程软件)。结果我从旅行袋里面拿出电脑,发现我的电脑真的是老了连接电脑显示屏和键盘的右转轴断开,有一两条断线冒了出来,应该有一条是屏幕的排线,所以电脑完全是黑屏。除此之外,键盘壳也局部裂开了。只能把分析数据的工作带回研究所做了,这段时间只能用夏训营的电脑进行做简单的统计工作,回去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被批评。我正在伤脑筋,手机界面出现了不知名的来电信号。研究所的人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我们有个非常人性化的优待,职员可以上报自己不喜欢或者忌讳的任何事情。比如说不愿意接电话的话,联系方式只会在短信或者邮件上进行。特别紧急的时候,我和他们说要连续给我打两次,这样我会知道是我必须得接电话了。我盯着铃声响完之后,就等着看会不会响第二次。果不其然,它响了第二次。我便开始接了电话,但传出来的声音是松田阵平的。他开口便是“喂”。我反应慢了一拍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对,这里是楚和,怎么了?”“你住在哪里?”“训练营的北区,我是c2-3。”“嗯。”他应完之后,我就发现他似乎就是打算要挂电话了。我扫了一眼我电脑的残躯,飞快地喊住他道:“松田。”“嗯?”他对我这个称呼不习惯,停了一两秒,才回应我。因为之前在警校,我一直都是加上同学的称谓。“你会修电脑吗?”松田阵平不假思索地说道:“会。”“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现在就有空。”“那我去找你?”“你来找我吧。”松田阵平给我说了一个地址。那个地方主要是保安和后勤部的员工居住的地方,相对比较偏僻,坐西朝东,太阳直射,所幸四周有高树遮挡,还不算特别热。从窗口看出去,只能看到学生活动的训练场,远离学生的主要活动区。我进门的时候看到康田大叔正在修他们的空调。打完招呼后,松田阵平就开始检查我拿过来的电脑,才看了一眼,他又瞟了我一下。“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道:“…就我不小心。”“我发现,你挺笨手笨脚的。这个电脑看起来这么结实,你是怎么摔的?”他这话一落,旁边的康田大叔修空调的手也停了下来,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我盯着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松田阵平抓着我的平板电脑来回看,说道:“你什么时候要?”“这个修起来麻烦吗?”“不麻烦。”我发现他说话挺简洁的。松田阵平继续说道:“我修好之后,再跟你电话联系。”“发短信吧。”这不是必须就得用电话才能联系的事情。“那我直接找你。”松田阵平看向我,目光定了定说道,“没问题?”“好。”他不嫌麻烦就好。话音停下来之后,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更加主动一点,比如说问问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他们的情况。按照我的理解,松田阵平来这里做后勤,应该是在假期接点外快,或者还一些人情。不管是哪种情况,原研二现在应该很忙,所以松田阵平才单独一个人外出接工作。我该不该问。松田阵平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还知道要打两次电话,这应该是有人告诉他的。这是不是在说那边他们也有在关心我的情况?所以,我该不该问。“那个…”我刚抬起声音,正准备说话,见松田阵平刚好也冒出声音,于是我就自觉先让他说。松田阵平也不谦让,微皱着眉头,问道:“话说,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不走吗?”“……”“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空调快修好了,不要浪费电。”我默默离开,回到住处的时候,我发现那段回去的路很长很长,而且不平,走得很累。我还越想越不对劲因为松田阵平一句话都没有说错,但我就是有种无法言语的恼。我想了大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松田阵平的错点了我到他屋子那么久,他连一杯水都没有给我。可是想清楚之后,我又觉得如此虚无。唉,看来我真的不擅长应付天然黑。>>>>>夏训营的学生是全关东各大中学综合成绩在全国前1的高中学生,主要是高一和高二学生。夏训营是为了冲刺地区级、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竞赛。他们从进入训练营之后,就必须上缴通讯设备,进入为期十四天的高强度完全封闭的训练中。这段时间内,他们不能够和家里人联系。当然,过度紧绷的学习状态也会对学习不利,因此在这些节奏紧张的课程中也会掺杂一些放松的科目,比如说像我这种水时长的心理健康课。出乎意料的是,这是选修课。我课上的学生却很满。下课的时候,学生三两成群,有三个女生围着我问问题。她们问我说,学心理学的是不是都能够一下子看出别人在说谎。……谣言啊谣言。但我至少知道她们说这话的目的,于是直接说道:“你们需要有人鉴谎吗?”“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坐在靠窗的那个披着像贞子一样长发的女生?”我自然有注意到,因为全班那么多情绪好奇,凑热闹,打发时间,喜欢等等里面,只有她靠着椅背,抱着手臂,态度冰冷又自傲。坐在她旁边的学生全程用背斜对着她,似乎在忽略她的存在。“怎么了吗?”我问道。“她是高二的上野纱纪美。我们年级的人都很讨厌她,总是神神叨叨的,还自称是灵媒。如果对她不客气的话,她就要给人诅咒,把大家弄得非常难受。”“不客气?”我想了一下,说道,“学生中有人对她不客气吗?”我没有直接说校园霸凌,但学生们反应很快,连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就是她这样真的太奇怪了,大家都避开她。我们有一次说她不是灵媒,她就说我们集体欺负她,要给我们下诅咒。”这件事并不是我管理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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