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里多默默望着魔女的身影化作蝴蝶,蝴蝶逐渐消失在他眼前。“是啊,你总是对的。”“再见,侑子。”昨天是迹部土豆蹲在狗卷荆身边,今天狗卷土豆蹲在库洛里多身边。库洛里多享受狗卷小尾巴粘着的一天。孩子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生活和节目,小红楼再也不是他生活的全部,而是他活动场地的一部分。他会和朋友出去玩,和家人团聚,和老师学习,或许早晚,这里也会成为他记忆的一个部分而已。但在此之前,库洛里多依旧很高兴他愿意呆在这里。在狗卷荆的眼里,那么多年过去了,库洛里多好像还是那个库洛里多,举世闻名的大魔法师,依旧会坐在樱花树下。只是今天的库洛里多没有了那抹怡然自得的微笑,他的表情放空,狗卷荆读不出他的想法。如果时间回到那一……“小荆,”库洛里多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要停留,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狗卷荆回头看他。库洛里多一如过往,摸了摸他的头:“无论有多艰难,一直往前走。”“其实我已经很高兴了。”魔法师眼里有着微光,温柔但足够坚定,让狗卷荆终于窥见他情绪的一角,“心满意足。”他们跳完了那支舞。对库洛里多来说,已经够了。就是因为他这样,狗卷荆的眼泪又流出来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就是因为库洛里多这样,他才更加难过。医生的拇指擦过他的眼角,拭去他落下的眼泪,和狗卷荆头靠着头,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微风吹过,带起永不凋零的樱花缓缓飘落。“曲终人散,终有归途。”“不是一件坏事,小荆。”这种情绪狗卷荆消化了很久很久。……过了几个月,甚尔有一天居然带回了一个小婴儿回小红楼。整个小红楼里有经验带小孩的只有狗卷荆。不正确的拥抱姿势让小宝贝哭泣不已,他看起来并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小小一只,光是哭声就没有狗卷棘穿透人脑的冲击力,显得有气无力。狗卷荆挑挑眉,在甚尔的眼神下,从他的手里把那个可怜的小婴儿解救下来,拍着他的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宝宝打出了哭嗝,在狗卷荆的帮助下才慢慢顺下了气。小婴儿在陌生人的怀里也没多抗拒,狗卷再哄了哄,没两下就把累了的小宝贝哄睡了。看来在甚尔手里受了不少苦。“哇哦。”狗卷荆仔细端详了小婴儿,“和甚尔你超像的。”发色和眸色完全继承了甚尔,脸蛋却比他可爱多了。“以后会是个小帅哥吧。”此时全身紧绷的男人才悄悄放松了下来。他,真的,和小孩天生犯冲!“这小鬼的费用从我的工资里扣。”松了一口气的男人果断变成了猫,很快就不知道躲去了哪里补觉。每个字狗卷荆都听懂了,但从甚尔嘴里说出来,却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库洛里多的食指虚虚搭在唇前:“嘘。”再说,那只别扭的大猫就要恼羞成怒了,小宝贝也才刚刚睡着。库洛里多给他安排了单独的一个房间。甚尔的儿子和他老子的脾气完全不同,是个极为乖巧的宝宝,在陌生的地方也没有哭闹,吃饱就睡,睡饱就吃,有问题就哼唧一下。狗卷荆以为甚尔会很不耐烦……也确实很不耐烦,但是大猫会睡在他附近,听到他有什么动静就会爬起来处理。刚开始甚尔还不太愿意给小孩频繁换尿布,直到小婴儿开始屁屁过敏出红疹,哭个不停还发烧,不得不一脸烦躁地学起来。在狗卷荆的指导下,甚尔学会了喂奶、换尿布、给婴儿洗澡等一系列奶爸必备技能,新手爸爸动作笨拙得不像那个手起刀落的咒术杀手。一边不耐烦,另一边又极其不习惯。不过狗卷荆倒很理解。人是很脆弱的,让一个人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要维持一个人的生命,却是需要小心翼翼维护的事。幼小的生命,脆弱又美丽。甚尔大概从来没有体会过吧。狗卷荆有一次还看到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扛着一箱奶粉,手还有两大包纸尿裤往小红楼里搬。那场景,真是终身难忘。“看什么看!”狗卷荆默默转移了视线。虽然当了爸爸,但甚尔还是那个甚尔。哪怕提着纸尿裤,都让人相信他能用纸尿裤在极道包围下杀个七出七进。狗卷荆也看出来甚尔是活着就很不错的标准,于是偶尔会给小宝宝带点弟弟已经用不上的东西,像布偶和玩具之类的,还会定期抱抱他,和他说说话,所以狗卷荆一跃成为了他最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小宝宝一见到少年就开始笑,无齿之徒非常可爱。在一堆玩具里,婴儿相中了一个连在一起的狗狗布偶,一只白色一只黑色,晚上要抱着睡觉那种喜欢。在小红楼里呆了一个月之后,小婴儿才有了名字。“惠。”甚尔取名的方法像是随便从字典随便找出来的字。狗卷荆:“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甚尔:“没有规定男生不能用。”狗卷荆看他的表情一言难尽,但也没发表过多的意见。毕竟提供了一半dna的人,在名字上总有发言权的。“姓氏呢?”甚尔已经走远了。这个一直和库洛里多保持距离的男人,难得坐在了库洛里多面前。魔法师的日常总是非常固定,就像是定点boss,下午必定在那棵樱花树下。甚尔脸色拽拽地拉开了椅子,椅子腿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划痕,看得一旁的月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在意魔法生物是什么态度,单刀直入问库洛里多:“那小子,姓狗卷怎么样?”月就料到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找过,却没想过他居然会提议这种事。库洛里多似乎早有所料。魔法师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选另一个姓氏。”“嘁。”甚尔确实找禅院家聊过,双方的谈话最后只能说,没打起来就是最大的成功。即便禅院家的家主一脉差点收了他的命,他也不介意跟其他分支合作,说不定还能掀翻主家一脉。反正类似的事,在禅院家传承的几百年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但他高估了自己目前在他们眼里的价值。甚尔行踪不定不说,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乐意接那些耗时长、风险高同时也高回报率的单子,导致他的杀手榜排名一路从甚尔如果有把握说服狗卷家的话,根本就不会绕过狗卷雅也和狗卷凉子,直接对上库洛里多。狗卷家是个奇葩家族这件事整个咒术界都知道,咒言师们大部分终生不育,他们巴不得家族里的咒术师消失殆尽,从此回归普通人行列。以甚尔的筹码,他根本就想不到理由说服狗卷雅也接手一个未来可能是咒术师的禅院家后裔。果然冤大头只有禅院家吗?甚尔见事不可为,干脆利落翻脸不认人,转变就变成了黑猫跑了。月冷哼一声。他坐下那么久,魔法生物都没给他倒一杯茶,连表面的礼貌性和谐都不想维持,可见有多讨厌甚尔。月:“还是一身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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