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点了点头。 谢翎姗看了看谢翎戈,又看了看周煜,有些茫然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谢翎戈道:“马车突然失控这事,你可还记得?” 谢翎姗回道:“当然记得。”她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的是意思是,马车失控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谢翎戈点头:“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再查证。” ………… 另一边。 被武植叫醒的武松,睁开眼之后,看着头顶上方有些昏黄的光线,脑海里还有片刻的茫然。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武松看向武植,目光在武植和付臻红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移开:“大哥我……” 武松想说点什么,却被武植打断了:“有什么先回去再说。” 武松闻言,点了点头。 一路上,武松都很沉默。他微微垂眸,安静的走在武植和付臻红的身后,天幕上的明月照射在地上,月光为他的眼睑下方透出了一片狭长的阴影。 或许是因为在寺庙的正殿与潘金莲发生的那个小插曲,武松在面对潘金莲的时候,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方才醒来之后,他尽可能的避免与潘金莲的视线对视。一来是因为他本身的情绪尚且还处于一种有些紊乱的状态,需要好好疏理,而潘金莲的目光会让他的思绪受到影响。 二来则是因为大哥,虽然他和潘金莲并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但不知为何,在面对大哥的时候,他的心里仍旧会有几分不自在。 武松也不想去思考这份不自在情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他下意识不想去细想,因为直觉告诉他若是深思下去,这个家现有的关系将会被打破,而那样的结果一定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大哥…… 潘金莲…… 武松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再次抬眸时,眸底的思绪已归于了平静。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 阳谷县内。 理刑千户府。 三个清秀可人的女子正围在一个床榻边,看着睡在床榻上正处于昏迷中的男子。 男子的鼻梁高挺,面容俊美,半长的头发长至肩膀,额前的碎发落下几缕在两鬓,即便是在昏睡中,身上也仍旧透着一种臻美风流。 其中一个穿着蓝衣的女子道:“按照大夫所言,官人他这会儿应该醒了啊!该不会……” “姐姐莫急,官人他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另一个青衣女子打断了蓝衣女子的话,没有让蓝衣女子说出不吉利的话来。她的面上是与蓝衣女子一样的忧虑,然而眼底的情绪,却是极其冷漠的。 站在最远的黄衣女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冷笑一声道:“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你怎么说话的!”蓝衣女子呵斥了一声,随后,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里泛出了泪花:“官人这次不幸摔落山崖,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什么,好好的头发变短了不说,身上穿得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衣衫。” 说着说着,蓝衣女子眼中的泪花就变成了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黄衣女子见蓝衣女子这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嗤了一声,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虚伪。 不过比起虚伪,最能当得起这形容的人还是卓丢儿。 想到这,黄衣女子看了一眼一直在安慰的青衣女子。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梦呢。 三人齐齐朝着男子看去。 蓝衣女子的反应最快,几乎是在男子睁开眼的瞬间,她就立刻凑了上去,也不顾落在脸上的泪水,关切十足的问道:“官人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听到这称呼,愣了两秒:“官人?” 蓝衣女子见状,还未说话,黄衣女子就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怎么?西门官人,莫不是摔落山崖后,把记忆也给摔没了?” “西门……官人?” “西门……官人……?”西简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他的思绪还有混乱,整个人都有几分恍然。 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头顶上方这古色古色的床子架,随即又将视线转移,缓缓看向了站在床边的三个陌生女子。 他的目光在这三个陌生女子的脸上一一扫过一遍,有那么一瞬间,西简林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然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在这古香古色的环境里? 西简林从床榻上坐起身,蓝衣女子见状,想伸手搀扶,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西简林,就被西简林制止了:“停!你站在原地别动!” 蓝衣女子闻言,顿时满脸委屈,轻声哭诉起来:“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凶……” 西简林顿时有些头大。 但是他此刻已经顾不得去理会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身上穿得这件纯白里衫,最后又扫了一眼四周这宋代化的装潢,某个荒唐的猜测在他的脑海里成了形。 他的眉头紧蹙,立刻撩起衣袖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在看到手腕上的一颗弯月形状的红痣之后,他的眼神闪了闪。 身体还是他的身体。 这时,蓝衣女子哽咽着说道:“官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青衣女子上前扶了扶蓝衣女子:“姐姐,大夫说了官人醒来之后,可能会因为头部受到的创伤而患上失魂症。” 官人?头部创伤?失魂症? 听着这青衣女子的话,西简林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心里的那个猜测也渐渐加深了。 西简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平复着纷乱翻涌的思绪。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西简林才重新抬起眼眸,他的脑海里回忆着这三个女子说得话,沉默了几秒,看向一开始喊他西门官人的黄衣女子:“你…刚刚喊我什么?” 黄衣女子瞥了他一眼,艳丽的红唇张开,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几个字:“西…门…官…人……”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西简林放在被褥上的手瞬间紧了紧,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仍旧存着几分侥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哪个西哪个门?” 黄衣女子蓦地笑了,掩去眸底深处的那一抹讽刺,套用着西简林的话,回道:“这阳谷县内除了你这个西门,还会有哪个西哪个门?” 阳谷县…… 西门…… 宋…… 西简林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我的全名是叫什么?” 黄衣女子闻言,还没有开口说话,最开始出声的蓝衣女子,就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先一步回道:“官人,你名西门庆。” 在蓝衣女子最后一个字音发出来之后,西简林的眼皮一跳。他虽然姓西,但他一点也不想身穿越到过去的朝代成为西门庆! 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的西门庆! 被武松杀死的西门庆! “我真叫西门庆?” “不然呢?谁敢冒充你西门庆?”黄衣女子轻嗤一声,这一副模样明显没有把自己的官人放在眼里。 听到黄衣女子讽刺的回答,西简林觉得自己刚刚有所平复的情绪,又开始上涌了。他俊气的眉拧了拧,对三个疑似西门庆的夫人和小妾的女子说道:“你们先出去,让我安静得待一会儿。” 西简林这话一说完,黄衣女子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她的步履轻快中透着几分急切,像是怕自己若是再慢一些就会被喊着留下来一样。 很显然,黄衣女子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而距离西简林最近的蓝衣女子,原本还想对西简林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青衣女子轻轻拉住了衣袖:“姐姐,我们先出去,让官人他好好静一静。” 蓝衣女子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垂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的西门官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官人这个状态,明日还能不能赶早去清河县。” ………… 武家两兄弟和付臻红这边。 武松到家之后,就独自回了房间。 这一晚上,他的心情都不平静,他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 而武植和付臻红,也同样回了房间。 房间内—— 付臻红坐在软榻上,武植则是半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擦拭付臻红下巴处的伤口。他的动作很细致,墨一般漆黑的眼瞳里浮现着一抹心疼。 若不是付臻红知晓自己这下巴处的伤口,就是武植弄出来的,怕是不那么容易察觉出来他这眼底的心疼到底掺杂了几分真假。 在付臻红的视线下,武植清理好伤口,他放低声音,有些愧疚的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付臻红先是欣赏了一下武植的表演,随即才不冷不热的说道:“上药吧。” 武植顿了一下,点头回道:“好。” 因为是上药,为了能将伤口看得更清楚,武植距离付臻红的脸很近,姿势也改为了侧坐在软榻上。 暖色的灯光落在付臻红的脸上,让武植想到了凝脂如玉这四个字。他将药粉轻轻涂在那小伤口上,即便付臻红并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缓缓说道:“这个药涂上,伤口明天就能好。”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轻“嗯”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些倦懒。 武植见状,收回药瓶后,问道:“困了吗?” 付臻红回了一句:“还好。”说完,他将秀徽服的衣领解开,对武植说道:“你去拿一条湿手帕,帮我把这也擦了。” 武植闻言,盯着付臻红脖颈处的红莲花看了几秒,随后微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思绪,轻点了一下头:“好。”话落,他便去付之行动了。 很快,他就拿着一条湿手帕走了过来,坐在了方才坐过的位置。 付臻红微微扬起下巴,好让武植能更方便擦拭。 武植看着男子露出来的细白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目光微微移动,来到了那由他亲手描摹出的红莲花上。 他的眼神微暗了一瞬,但是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常。 感觉到武植目光的停留,付臻红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 武植薄唇微抿:“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这番言语之间尽显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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