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倒不是。

&rdo;宋歌一时语结，知道自己方才是说错话了，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话来弥补了。

特别是段凌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见着他的神色，宋歌也是几分心颤。

&ldo;我……&rdo;

见着面色愈来愈难看的段凌，宋歌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僵持了一阵子，见宋歌还是没有说话，段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宋歌只觉身上一轻，段林从自己身上起来了，坐在床侧，呼吸依旧有几分沉重，可目光却已经重归平静淡然了。

&ldo;罢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夫人让我去寻个姑娘，那我便去寻个姑娘吧。

&rdo;语气无波无澜，听不出几分感触。

宋歌下意识地就抓住被子，咬咬唇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但瞥见段凌的眼色便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里拨凉拨凉的，好像倒回自己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那一会儿，虽说有些别扭，但起码不会是现在这样。

憋得难受还什么都不能说。

段凌起身，微微侧头凝了宋歌一眼，淡淡道：&ldo;夫人在这儿好生休息，先去处理事宜了。

&rdo;

说罢，便是迈着大步子了。

宋歌见状，一下子就急了，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呢了，从床榻上跳了起来，那些理智啊别扭什么的都飞了，便是一把扑到段凌身后，抱住段凌。

哇的一声就哭了。

声音哽咽，断断续续道：&ldo;相公……我不是那么的一个意思，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宋歌也知道，自己不过一个累赘罢了……娶了宋歌，其实得不到什么的，若是相公若是有欢喜的人，相公带回家……便是了。

&rdo;

许是这一阵子的心委实太乱了，话刚出口，便觉得心头轻松许多。

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思绪整清楚了，只是这思绪约整，反而越乱了。

只一点是清楚了，她确实是欢喜上了段凌，可这份心思，不知怎么表达罢了。

而段凌的心思，宋歌揣摩过，还是没有想出来自己有什么好的地儿值得段凌去欢喜。

若说着外貌吧，京中比自己出色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这家中权势，宋府定然是不会给段凌提供多少帮助的，而宋歌又是连人都认不清。

这般种种下来，宋歌便愈发的没了底气。

&ldo;哎？&rdo;

兀然间心头升起一股子奇异的感觉，抬眼看向面前的段凌，面前人儿的形象却是一点一点的清晰了，先前是一眨眼就忘了那人的模样，这会儿，却是怎么都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