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宋歌的小表情收进眼底，顾沐颜的笑容多了几分无奈。

看来想着帮自家兄弟助攻还助攻不成了，宋歌的榆木脑袋还真的要靠宋歌自己领悟才是了。

&ldo;夫人，顾某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段兄此番要去申州，定然要去很久，夫人若是怕夜长梦多，不如把该说的，想说的话都告诉段兄，省着以后长夜漫漫，夫人想说而说不得。

&rdo;顾沐颜的笑意微敛，语气间带上了几分正色与忠告。

宋歌心头微动，咬着唇点了点头。

见状，顾沐颜才又笑起，上前二步便用扇子拍了拍宋歌的脑袋，力度不重，随即溺宠道：&ldo;小姑娘长大了，有些女儿家的心思了。

&rdo;

&ldo;才没呢。

&rdo;宋歌下意识地反驳，只是面如桃李，声如蚊蝇，便是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宋歌才想起来自己要干嘛去。

小跑回自家院子，逮着青鸟闷头就问：&ldo;青鸟，先前你与大人说过什么话，现在可以交代了。

&rdo;

宋歌并不傻。

段凌在自己身侧放了一个贴身丫头，这丫头神神秘秘的，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失踪了，而每每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段凌总会很快地就知道了。

若说这事儿与青鸟没关系，宋歌还真不信了。

不过是先前比较懒，也不愿意去追究青鸟说了些什么，心里觉得在段府也是混日子的，段凌还是自己小时候不小心数落过的小乞丐。

这般想着，对于青鸟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爱汇报就汇报吧。

可现在宋歌坐不住了。

若是青鸟将自己在院子里那些懒洋洋地行为汇报过去了，段凌觉得这样的自个让他生厌可怎么办？心头一凛，便来寻青鸟问一个究竟了。

青鸟却是被宋歌这一问弄懵了，好一会儿才明了宋歌的意思，见面前宋歌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双小鹿眼紧张地盯着她，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于是福身毕恭毕敬道：&ldo;夫人，奴婢向大人汇报的，都是些日常。

大人很关心您在府里是否过得好，吃食是否习惯，才让奴婢汇报的，其中也没有要监视夫人的意思，还请夫人放心。

&rdo;

&ldo;噢……&rdo;宋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段凌是这么的一个意思，而后陡然又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重复道，&ldo;你说，段大人是想知道我在这儿是否习惯，才让你汇报的？&rdo;

有些意外。

青鸟笃定地点了点头，随后犹豫了下，不知道一些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四顾看了一圈，心下一横，还是说了：&ldo;夫人，段大人是真的很在意您的，您怕是不知道，大人之前忙，整日在皇宫，处理完公事却还是坚持回府，而后便在夫人房里待个一个时辰，才会回房休息。

&rdo;

宋歌一怔。

还有这么一回事？

&ld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先前你怎么不吱声。

&rdo;宋歌蹙眉。

方嫁过来，便分了院子，又想着段凌对小时候那一件事儿耿耿于怀的，便觉得段凌是因为那事才娶了自己，然后将自己晾到高宅大院，这一世就这么过去了。

可现在听青鸟这么一说，好像还不是那么一回事。

青鸟皱住眉头，语气多了几分埋怨，瞅了一眼宋歌，更是无奈了，摇摇头道：&ldo;夫人，先前奴婢还能说什么呢，若是说了，您会听么？&rdo;

宋歌认真地想了想，果断摇头。

&ldo;不会。

&rdo;

有一些印象根深蒂固了，是很难改变的。

&ldo;那不就是了，夫人啊夫人，有些话奴婢的或许不该说，可是大人对您，可是一等一的好，本想着府中来了一个女主子，会欢乐几分，这下看来，不仅仅没有欢乐，大人黑脸还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