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跟她解释,原本是这样不错,刘少尹在栽赃给韶和后,被圣人召去询问案情,其间不胜圣威,交代出来,说实则是二皇子请他陷害韶和的。
相较韶和,圣人自然更相信这等手笔是二皇子所为,却不料还未来得及深入探查,就得到了刘少尹暴毙身亡的消息。
刘少尹前脚呈完供词,后脚就被灭口,圣人因此疑心起了他所言是真是假,之后又未能找到确凿证据来定二皇子的罪,虽心知韶和多半是无辜的,也只好将明面上的结果暂且交代给元家了。
元赐娴听完这番经过,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徐善和郑濯。刘少尹必然是他们派人杀的。这两人着实擅长揣摩圣心,在最好的时机除掉了刘少尹,叫圣人晕头转向,疑虑难消,令原本很可能波及元家与郑濯的一桩阴谋不攻自破。
虽说元家危机解除了是个好事,但她也无法眼睁睁看韶和因此做了替罪羊。情敌不情敌的,是一码事,真相却是另一码事。
人在府中绣花,罪从天边扣来,倘使她是韶和,恐怕都要气得吐血。
元赐娴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京后找个机会面圣,请他下诏饶了韶和。不论圣人作何想法,左右这事本就是给元家的交代,只要她不计较就行了。
舒州的灾情一日日稳定下来,险些大范围爆发的灾后瘟疫也被陆时卿控制得差不离。再过半月,约莫十月中旬,这趟公差便告结了。
元赐娴随陆时卿一路北上,大致照原路回返,但她发现,相较来时,陆时卿安排的路子多是官道,而很少绕野。
记起韶和的提醒,她便明白了此举的含义,却是行了二十来日,到了京畿附近,都未曾遇到任何威胁。也不知是陆时卿防备得当,叫对方知难而退了,还是韶和的消息出了偏差。
因入了治安较好的京畿,徽宁帝也派了一队金吾卫恭迎陆时卿回京,她便彻底放下了警惕。
临到长安的前一日黄昏,陆时卿吩咐金吾卫替一行人安排一家客栈落脚。
元赐娴心中疑惑,再赶几个时辰路便能入城了,他怎突然放慢了脚步,因天气太冷,懒得下马车,便叫拾翠替她问问。
拾翠就往前头陆时卿的马车去了,完了向元赐娴回报:&ldo;小娘子,陆侍郎没答婢子。曹大哥说,兴许是他乏了,想歇息一晚再走,您若着急,可叫金吾卫先送您入城。&rdo;
她摇摇头:&ldo;都在外头三个月了,也不急这一时,就明日再动身吧。&rdo;
当初在舒州,陆时卿最忙的时候三天三夜都未阖眼,也没听他喊过一句&ldo;乏&rdo;,元赐娴心里很是奇怪了一阵,却到底没多在意。
因这一路不是&ldo;风餐露宿&rdo;就是&ldo;与民同素&rdo;,加之用不惯淮南一带的吃食,她着实想念京菜风味,眼见能在像模像样的客栈落脚,便挥土如金般叫了一桌子晚膳,美其名曰&ldo;决定准备自掏腰包请陆侍郎吃一顿好的&rdo;。
客栈酒保依言送菜到她房中,最后上了个分格的陶瓷锅,每个格子各置猪鸭牛羊肉,与菜蔬一道烹煮,热气腾腾,沸出香气的一下四溢开来。
元赐娴太久没认真开荤了,饿得受不住,赶紧叫拾翠去隔壁请陆时卿,不料等了半天,却听说他根本不在客栈。
方才落脚时,她明明瞧见陆时卿进了隔壁厢间的,眼下天都要黑了,外边又是天寒地冻的,他跑出去做什么。
元赐娴这下当真按捺不住了,拐出去正欲敲响隔壁的门,却被走廊尽处的曹暗给拦了下来。
这里是二楼厢间,曹暗似乎是从一楼上来的,身后跟了个端了盆清水的酒保。
元赐娴皱皱眉。客栈已被金吾卫安排包下,此地没有旁人,清水必然是给陆时卿准备的,可他不是不在客栈吗?
曹暗拦下她,神情自然地道:&ldo;县主,郎君出去办事了,请您先行用膳,不必等他。&rdo;
她一指他身后酒保:&ldo;那这清水?&rdo;
他&ldo;哦&rdo;了一声:&ldo;是郎君事先吩咐酒保送去他房中的,等他回来净面。&rdo;
元赐娴作恍然大悟状,笑说:&ldo;不必麻烦酒保了,这水给我吧,刚好我想去他房中瞧瞧,看布置得是否安适。&rdo;说完就要上前接过面盆。
曹暗这下似乎有点急了,伸手阻拦道:&ldo;这事怎能麻烦您。您早些用膳吧,等郎君回了,小人第一时间通报给您。&rdo;
她笑了一下,收回手道:&ldo;好吧,不难为你。&rdo;说完转身就走。
曹暗悄悄吁出一口气,等她回了,就从身后酒保手中接过面盆,急急入了陆时卿的厢间,瞧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走近道:&ldo;郎君,您可还好?&rdo;
这事还得从昨日说起。昨日夜里,郎君突感风寒,起始症状稍轻,他便也未多在意,不料今日,郎君却是头痛如劈,越烧越厉害,无奈才只得找了客栈落脚。
因郎君不愿对金吾卫与县主透露病情,故而他只派赵述一人去请了大夫,眼下尚未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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