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看陶致知并没有出言反对，才道：“好的，您稍等。”

陶致知看着叶芽里，眼神复杂。

他记得，她最爱喝冰美式。

叶芽里轻描淡写，解释道：“我现在不喜欢喝冰美式了。”

服务生很快就将咖啡送了上来，“请慢用。”

叶芽里端着蓝山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

她的姿态优雅，却无端地让陶致知感到难过。

他记得以前，叶芽里喝咖啡的时候，总是用双手捧着杯子。

陶致知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芽芽，当年我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跨年夜那天，你爸爸找了我，他让我陪你一起去国外留学。”

他垂了垂眸子，回想起叶安和当年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艰涩，“你爸爸告诉我，如果我不陪你出国，那么总有一天，你在国外会遇到更好的人，到那时候，你会跟我分手。”

叶芽里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神情冷漠，“嗯，我知道。”

“你知道？”

陶致知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她。

“是，所以我决定去学校找你，跟你当面说清楚。”

叶芽里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多年前，“爸爸并没有反对我这样做，可是”

可是，当她去学校见他的时候，他身旁已经有了别的女生。

陶致知急忙解释道：“那天你见到的女生是我的表姐，你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爸爸坐在车里，我就故意说了那样的话。”

“我那天问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解释那个女生的身份，我以为你默认了她是你的女朋友。”

没想到，那个女生是陶致知的表姐。

“不是的，芽芽，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陶致知抬头看着她，双眼通红。

叶芽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跨年夜那天，我等了你很久，最后等到的是一句冷漠的分手。”

“那天，我摔倒在雪地，你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晕倒在雪地里，是清许她们带着我去了医院。”

“住院的时候，我给你发微信，你没有回。”

“后来我问你，是不是要分手，你说是。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分手’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说的，可你说了两次。”

“再然后，我出国那天，上飞机前，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我分手了。”

“在国外的这几年，最开始，我经常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你冷着脸，跟我说‘分手’。”

叶芽里说着，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芽芽，我可以解释的，那通电话，我不是故意不接的。

那个时候，我把手机放在宿舍，我去了图书馆，回来后，我看到你给我打了电话，我给你回了电话，可是，可是你没有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芽芽，你相信我。”

陶致知一脸慌乱地解释着。

“我相信你，陶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