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决斗结束后,五条悟的消息几乎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没事就会在自己的窗口蹲点,也不再没什么事发个短信聊天,就像是消声灭迹了一般。平清借着担忧五条悟的伤势,给五条家送了两枚治愈的符咒的时候,才大概得知五条悟此时在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不过具体训练了什么就不曾得知了。平清几次想要给五条悟发消息询问此事,但是往往编辑一行字就会删掉,再次编出一行字,又会删掉。反反复复之后,平清最终还是烦躁地扔下了手机,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天花板。率先背叛朋友的他,根本没有资格主动联系对方,不是吗?他已经失去了能够跟五条悟随意交流的机会了啊。因此,这条短信,最终,平清也没能发出去,除此之外,也失去了跟五条悟的一切联络。就这样度过了整整两年。偶尔平清也会翻一翻手机,期盼着会不会有短信的传来,然而这终究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两年的时间足以让平清成熟蜕变了许多,他开始认真发展阴阳师的委托工作,开始祓除强大的咒灵,开始游走于各个家族之间拉拢、人情世故……他的外表看起来更加成熟,早已褪去了曾经稚嫩的孩子的影子,成为青涩的青年的模样。他似乎忘记了以前种种的一切,跟五条家也只不过是礼貌的往来,只是这胸口至今残存的苦涩和思念,还没能够忘怀。平家越来越昌盛,越受到外人的敬仰,连他自己也成为了咒术界赫赫有名的‘贵公子’,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平清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淡。以往总是挂在嘴边的温柔的笑意,已经逐渐变成了冷淡和平静。在外人面前,他仍旧会露出优雅的笑容,只是那是经历过计算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笑容。他是个狡猾的,擅长说谎的人,真正的情绪被他埋藏在心底,不被任何人发现。他看起来始终孤身一人,没有很熟稔的朋友,似乎也开始抗拒起交朋友这件事,但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围绕他身边仰慕钦佩他的人,却比比皆是。最为明显的,要属时不时就会跑来平家的禅院直哉了。自从平家势力壮大以后,也不得不与禅院家进行往来,尽管平知经特别厌恶与禅院家的接触,但实际上这两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平清说的算,因此,在平清的引导下,平家跟禅院家的关系逐渐缓和。虽说没有那么亲近,但也不至于相互厌恶,而禅院直哉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允许时不时到平家串门。当然,平清只会觉得他来的频率异常之高,由衷感到无奈和一丝烦躁,但禅院直哉就像是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一样,依旧会蹭过来。就算平清不怎么理会他,他也会一如既往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奇妙的话题,且思绪跳的异常之快,有时的时候甚至会惊到平清。“我觉得呀,。”这天,五官舒展后越发有点像狐狸似的少年,正笑盈盈地坐在座位上,托着下巴注视着正在专心绘画的平清,忽然开口道,“你跟我们禅院家进行联姻怎么样,会不会是个好主意?”“……”这语出惊人的话再一次震惊到了平清。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平清执起的毛笔悬在半空中,不出意外坠下一滴墨色的墨迹,将下方画到一半的山水图晕染。少年无奈地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更那山水图颇为相似,蕴藏着平静和淡漠。“你在说什么蠢话。”淡淡放下笔,他将已经被毁的画作卷起来打算销毁。然而禅院直哉却立刻抢过他手中的画作,宝贝似的收藏了起来:“别扔别扔,这可是你做的,这么完美的山水图我可要小心收藏起来才行。”平清已经习惯他时不时顺走什么东西,没有阻止,只是强调道:“这副画作已经被毁了。”“在我心里,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画卷,收藏价值极高哟。”禅院直哉将画作收进袖子里,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可是认真的,我们禅院家有那么多脸蛋好看的女人,如果你有看上的请不要客气,尽管跟我说,我可是非常期待能够跟你联姻啊。”“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平清连语气都没有改变,垂下的眉眼遮盖住那丝毫不感兴趣的神色,安静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我没有兴趣。”“啊~我明白了。”禅院直哉的表情一瞬间染上了嫌弃,无奈地摊了下手,“你是觉得那群废物根本配不上你对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么好看,这么有天赋,怎么可能是那群废物能够配得上的,我们家并没有天赋不错的女人,真是太遗憾了。”平清眉心微蹙,很不喜欢他讨论女人们的态度,甚至是在别的观点上,禅院直哉也总是会想出人渣才会想到的点子,让忍无可忍的平清几乎都想亲自揍他一拳出气了。事实上,平清也曾经被他挑动出真的火气,冷着脸揪着他的领子直接就一顿暴揍。然而得到的结果并非是禅院直哉服软谢罪,反倒是被打的一脸血的禅院直哉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满脸兴奋地注视着他。甚至即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也还是会努力握着他的脚踝,抬起满是亮晶晶的双眼道:“不错!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追求的强大,你真是太棒了!!”“……”平清只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下意识地远离了他。这同样没有什么用,因为就算礼貌的疏远,对方还是会拼命的黏上来。“总之,我对联姻什么的没兴趣,而且平家也不会允许我跟禅院家联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面对禅院直哉,平清只能用最冷的言语和态度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让他产生丝毫的希望,毕竟对方就是这么喜欢得寸进尺。“啊啊平氏啊。”禅院直哉颇为无聊地用余光扫过平家的府邸,小幅度叹了口气,像是一副心累到死心的模样,“你们家可真是难搞,无论禅院家如何示好都在抗拒,已经没救了吧。干脆由我们成为家主,把那些老头子们都干掉吧,这样就拥有话语权了。”“说起来。”他忽然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平清,“听说五条悟那个家伙已经成功干掉五条家的老头子们、彻底成为家主掌握大权了呢,这件事他倒是做的还不错。”端起茶杯的掌心再次停顿在半空中,平清的眼底联姻“联姻???”穿着黑色衬衫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同时一脚屈起踩着桌边的、充满随性感的银发少年,在听见这两个字后便猛然站起了身体,墨镜下方的苍蓝色眼睛里瞬间紧缩:“你再说一遍,谁跟谁联姻?”被那双恐怖的六眼注视,五条家的下人几乎身形一颤,顷刻间心中充满了畏惧。眼前这位少主,不,家主!可是在数月前用极为强制的手段收拢了五条家元老们的所有权利,亲自将家主赶下位置,并自己上位成功,变成了五条家的现任家主。不能因为其年龄小而轻视他,因为他的手段和实力比任何一个人都可怕!下人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新打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平家和禅院家,有这个意向。此时此刻,平家的少主正在禅院家做客,商谈此事。”他每说一个字,眼前的少年给人的压迫感就更胜,甚至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杀气,连嘴角都露出了气得发疯的笑容。“哈?平家不是只有一个人吗?他要跟禅院联姻??跟谁?难不成是禅院直哉?!”下人:……禅院直哉不是男人吗?没等他提醒自家家主男人跟男人是没办法结婚的,就见五条悟已经忍无可忍从座位上跳下来,开始在地面胡乱地走着,满脸咬牙切齿:“那个混蛋,我就说怎么整整两年时间都没给我发过消息,原来是被禅院那个白痴给拐跑了吗。”“啧,禅院家的垃圾有什么好的,怎么可能比我还重要,竟然还要去联姻?!”狠狠咂了下舌,五条悟继续在房间内踱步行走,但心中的烦躁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干扰着他的思绪。让他忍不住揉了揉头顶乱糟糟的银发,愤愤不平地一咬牙:“不行,绝对不行,这什么联姻老子一定要给他搅黄!”这两年期间,一心瞄准家主位置的五条悟可谓放弃了很多东西:他渴望的自由,他渴望的外面的世界,甚至是跟平清的联络。手机被他放置在房间内,几乎是将近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时间触碰,满脑子都集中在如何夺得家主这个位置。而等他经历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家主的位置后,怀揣着激动忐忑的心情重新打开手机时,却发现信息为零。笑容开始僵硬,随后垮掉。五条悟:……为什么、为什么两年了都没有给老子发过消息,哈?老子的手机坏掉了吗??再三证实手机并没有坏掉,五条悟额头顿时暴起青筋,愤怒地将手机摔倒床上,半晌,又怒气冲冲地捡回来,气得来回乱走,整个一副老子生气了,要是不哄哄这事肯定过不去的既视感。平清不是不给他发短信吗,那他也不给平清发短信。平清不是不主动来找他吗,那他也不主动找平清!就这么耗着,看看到底谁能耗过谁!……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没什么用。因为,这样单方面的僵持只持续了一个月不到,每日派人监察平家动静的五条悟就收到了对方似乎要联姻的消息。这下,什么置气啊赌气啊通通顾不上了,现在五条悟满心思想的都是一件事绝对要搅黄联姻!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什么,但是就是打心底的不想看见平清联姻。尤其还是跟禅院直哉那个垃圾!“他们现在就在禅院家?”因此,五条悟冷笑一声,身形忽然直接消失在了五条家,一路畅通无阻往禅院家瞬移过去。而这一刻,平清确实正在禅院家做客。但并非是五条悟所打探出来的联姻的传闻,只是单纯的参加一场赏樱宴而已。事实上,平清对于这个传闻突然的出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应该是那日跟禅院直哉的对话不小心泄露了出去,结果还传的不完整,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不过无论是禅院家或者是平家都没有联姻的想法,平清也就懒得理会传闻,如约赴宴了禅院家的邀请,加深两个咒术家族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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