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虽然那种无心的怪物到底有没有愤怒这种感情还说不准呢,但不想再体验一波地狱级刑罚的森鸥外还是选择了从心,至少先将认错的态度摆出来:“属下知错,还请boss息怒,不要气坏了身体。”“……”童磨只觉得非常无语,因开着鬼王的权限能够读心,他将森鸥外在心里腹诽他是无心的怪物这一点听得一清一楚。童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表面十分‘诚恳’认错、其实心里正疯狂筛选自己到底哪里被抓到小辫子的森鸥外,心道:不愧是你啊,森先生。但凡刚刚的窒息py(划掉)刑罚是用在其他人身上,那个人恐怕早就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闹幺蛾子了。可才亲身体验了一把的森鸥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大致摆脱掉了后续的不利影响,有闲心琢磨着怎么能继续糊弄人了。像森鸥外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可真是难搞的很,不下点狠药怕是镇不住他。这么想着,童磨便语气冰冷的说道:“知错?森先生错在哪里,可否劳烦你告诉我一声。”听出童磨话中故意表达出来的不满,看不见童磨具体表情的森鸥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念急转之间冒出无数种猜测,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再慢慢分析了,罕见的急智让他迅速做出判断,将赌注放在可能性最大的选项上。“……”森鸥外沉吟片刻,继而坦率的承认道:“今日之事,属下确实不该抱有试探的心思加以放任,以至于将boss置于危险的边缘,差点让杀手,那位来自重犬组的严村宽太有机可乘。”“重犬组的严村宽太……”童磨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假装好奇的问道:“呐,森先生,你知道这位杀手的异能力是什么吗?”森鸥外低眉顺眼的回道:“属下并不知晓他的异能力是什么。”好的呢,日光浴可以安排上了!童磨怒极反笑的做出以上愉快的决定,又在下一秒被森鸥外的坦白打消了想法:“属下只隐约得到一点情报,严村宽太的异能力效果是同归于尽的类型,会在一瞬间把接触到的人重创至濒死,与此同时他自己也会受到同等的伤害。”森鸥外藏在衣服下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语速极快的继续解释道:“属下之所以敢拿他来试探您,只因事先便知晓他不会真正伤害到您的根基,对人类拥有致死性的异能力,在您的身上无效。”如果真的是拥有绝对致死性的异能力,森鸥外自然不敢放任其接近身为鬼王的童磨,不然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这个倒霉血裔也要跟着童磨一起去死了。而森鸥外避重就轻没有说出口的则是,严村宽太的异能力虽然无法杀死童磨,却也能致使童磨在短时间内变成重伤,陷入能让森鸥外有机可乘的虚弱状态。大概是因为两人间有血液上的神秘联系,森鸥外在某一瞬间确实的感受到了来自于童磨的切实杀意,至少在刚刚,森鸥外十分确定童磨是真心想要杀掉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森鸥外显然是一名真正的俊杰,能屈能伸的将整件事和盘托出,毕竟说出来他可能会死,不说出来则一定会死。差点被暗算成功的童磨按耐住暴打狗头的冲动,尽量保持平稳的心态,倾听着森鸥外内心的一切考量。慢慢的,童磨微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他感觉自己突然就t到与森先生相处的正确方式了。也是因此,童磨看向森鸥外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意外的有抖倾向呢,森先生。森鸥外:……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不想毫无价值的死在你手里而已。“不错。”童磨慢条斯理的将仍跪在地上的森鸥外扶起来,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森先生很坦诚,没有试图隐瞒真相。”“……属下自然不敢。”森鸥外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顺着童磨手上的力道起身,心中暗想:果然是这样,他之前的感觉没有出错,童磨果然是提前知道了他知道这件事,因此他的任何隐瞒都只会招来死神的镰刀,他做出了唯一正确的那个选择,成功活了下来。童磨盯着森鸥外控制不住收缩的瞳孔,心知火候差不多了,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他一边再接再厉的释放壳子自带的强大气场,一边轻声慢语的警告道:“希望之后,森先生也能保持坦诚这个优秀的品质,毕竟……我不喜欢被人隐瞒,更不需要被人欺骗。”面对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典型日本人,童磨只得一改平日里温和的行事作风,变得强势而具有压迫性,对付只对强者低头的森鸥外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一味的怀柔只会放纵森鸥外的野心,招致可怕的后果。周身沉重的压力让森鸥外深刻的明白自己与童磨之间的差距,回答的非常干脆利落:“是,属下明白。”虽然森鸥外答应的极为痛快,可童磨显然并不相信森鸥外的鬼话,不过他琢磨着经历今天这么一遭,就算是鬼精的森鸥外怎么也能安分一阵子了,如果之后对方再作妖,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瞅着故作乖巧的森鸥外,童磨满眼都是不信任,觉得这一幕有些辣眼睛,他颇为嫌弃的移开视线,摆摆手试图将人远远打发走:“你退下吧。”得到命令的森鸥外将右手放在胸前躬身行礼:“是。”毕竟是刚刚脱离险境,他倒也不在意童磨的态度不够好,要知道他今天差点就因为暗中的小动作凉了,这会自然不敢心生不满,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足够机智,才顺利逃过今日的死局。明明已经脱离了人类柔弱的身躯束缚,拥有了食人鬼强悍的身体素质,可森鸥外在童磨这个鬼王面前,却仍有种自己还是一名随时可能被猎食者吃掉的人类的错觉,那种压倒性的力量震慑,令他不敢再挑衅下去。来自血脉的压制告诉森鸥外,如果他敢再来一次这种贴脸挑衅的行为,童磨不可能像这次一样仁慈的放过他了。他真的会死。真的会死。会死。死。脑子里这句话宛如刷屏一样层层叠叠,森鸥外的思维速度都被拖慢了不少,他慢吞吞的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手指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被叫住了。“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问森先生你了。”童磨再次变得冷淡的声音传入森鸥外的耳中,引起一片战栗,森鸥外突兀的停住动作,保持着背对童磨的姿势问道:“boss有什么事要问我。”森鸥外不转身的原因,是因为这样最容易逃跑,他握住门把手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不堪折磨的门把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看着就要被捏坏了。“唔,让我想想。”童磨静静的注视着森鸥外的背影,神态与语气中的苦恼完全相反,冷静的不得了,他自然也发现了门把手的不堪重负,却故意拉长语调让森鸥外的内心更加忐忑:“i……iic,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着,我听说你跟iic私下有联系。”森鸥外的心猛地一沉。很好,又疯一个“……”森鸥外这回是真慌了,他的大脑极为活跃的思考着:童磨是怎么知道他跟iic私下有联系的?又知道了其中多少内情?他今晚是不是在劫难逃了?紧张的情绪之下,森鸥外那双血丝还未消下去的红色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门板,活像是要隔空把眼前的门板盯出一个洞来。得不到森鸥外的回复,童磨却半点不着急,他一边光明正大的窥探着森鸥外的内心,读取更多关于iic的情报,一边暗自在心里琢磨,森鸥外这样的人果然不可能安分下来啊。通过读取森鸥外的心声,童磨已经确定自己没有冤枉森鸥外,对方前些日子确实暗中联系过iic的首领纪德,那个异能力效果与织田作一模一样的法国男人。幸好他刚刚福至心灵,想起按照《文野》的原著剧情发展,他们现在所处的时间线已经快到织田刀(划掉)作之助全家领便当的剧情点了,这才诈了诈森鸥外,不然在国际上臭名昭著的异能力组织iic,即将登陆日本的事情怕是要被森鸥外隐瞒过去了。时间似快实慢,两人各自在心里想了很多,其实现实里的时间才过去了几秒而已。森鸥外飞快的调整好差点被童磨玩崩掉了的心态,眼神中闪过坚毅的光,他闭了闭眼,等在睁开时果断的松开了门把手,一边爽朗的笑着,一边神态轻松的转过身,面对童磨恭维道:“哈哈哈,不愧是英明神武的童磨大人,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您的眼睛。”童磨是吃这套的人吗?是的,他是。虽然童磨拥有大量不请自来的信徒(划掉)追随者,因此经历过很多花式彩虹屁,但这可是那个森先生吹出来的彩虹屁,跟其他人吹的彩虹屁能一样吗?那必然是不一样的!“是吗?”有被爽到的童磨只是淡淡的挑挑眉,没有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森鸥外既然有心悔改,为什么不主动将这件事上报给他。一个小小的、意味不明的疑问句,像是一颗巨石般砸在森鸥外的心上,他更加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童磨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却再一次的铩羽而归。面前这个拥有一头橡白色长发的青年,一如往昔笑得人畜无害,嘴角勾起的弧度柔软又甜蜜,若隐若现的两颗小虎牙,给那张俊秀的脸蛋增添了几分调皮可爱的气质,眉眼弯弯没有任何戾气,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呈现放松状态,整个人闲适的没有一丝一毫进攻的意向。可就是这样一个乍看起来与人为善的家伙,隐藏起来的真实种族却连人类都算不上,反而是以人类为食的食人鬼。那双堪称神赐般的七彩渐变色眼眸,瑰丽无比迷人至极,可只有头脑清醒、直觉敏锐的那小部分人,才能看出这双迷人眼睛里暗藏的冰冷与无情。不……童磨甚至没有生出一点将其藏起来的意思。森鸥外想到这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涣散了一瞬的瞳孔重新聚拢,沉下去的心冷得越发厉害。只因森鸥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童磨敢毫无遮掩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在乎被人看穿他的真面目。因为童磨强大到无须在意那些只能仰望他的蝼蚁,就像人不会在意脚底下蝇营狗苟的小蚂蚁们一样,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无论是武力还是智谋,童磨都已经立于众人之上。有所明悟的森鸥外放空思维,摒弃掉脑子里那些干扰项一般的思考,心境保持空明的与童磨对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夜幕下的港黑大楼,占据一整个楼层的港口afia医疗科此刻正灯火通明着,原本已经下班回家休息的医生护士们纷纷被紧急召回。原因是他们医疗科在半个小时前,突然入住了不少因iic的突然袭击而受伤的伤员,只留了一个值班医生和两个护士留守的医疗科根本照顾不来这些伤员,这才不得不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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