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黄昏,轻璇与穆苏他们告辞后,被卓如风在半路拦下。
&ldo;穆苏说的那句话,我只告诉过一个人。&rdo;
&ldo;你?告诉谁?&rdo;
&ldo;你别再装了,他说的,与我当初告诉你的,一个字也不差。&rdo;
轻璇沉默。
她就知道,卓如风发现了。
&ldo;我只能说,你的记性真的很好,他也是。&rdo;
&ldo;师傅……&rdo;
卓如风深深叹口气。
&ldo;如今,我已当不了你的师傅了。&rdo;
&ldo;不!&rdo;轻璇摇头,&ldo;我的骑射功夫是你教的,若不是你,我也没有条件走上江湖路。&rdo;
&ldo;可你如今,已经能统领江湖了。&rdo;卓如风温柔地笑。
&ldo;师傅!&rdo;
&ldo;别叫我师傅了,&rdo;卓如风摸她的头,&ldo;京城人多眼杂,让人知道了就不得了了。你的心思我明白,若不是你和蜀王,我至今都还在荆州那片树林里,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只是从此以后,对我来说你比蜀王更重要,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若遇到了难事,你要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好吗?&rdo;
轻璇眼带泪光,郑重点了点头。
第二日穆苏便做出了违背他自己&ldo;最能保密&rdo;形容的事。他老早就在茶楼等着,待轻璇到了,便迫不及待问她:&ldo;你的事,我可以告诉令遥哥哥吗?&rdo;
轻璇眉头皱得老高:&ldo;你说了,不往外说的。&rdo;
&ldo;可是令遥哥哥不是外人呀,他口风很紧,不会告诉别人的!&rdo;
&ldo;他不会,但是你会。&rdo;轻璇一脸严肃地看着他,&ldo;开了一次例,就会有下一次,你还会告诉沈玉卿、楼雨安,甚至更多的人。你……是想把我逼回梁州去吗?&rdo;
&ldo;不、不是的!我……&rdo;穆苏忙道,&ldo;就是想要令遥哥哥也知道而已……&rdo;
&ldo;你都多大了,还哥哥、哥哥地叫他。&rdo;
&ldo;难道要跟你一样叫他令侯爷?&rdo;
&ldo;直接唤我令遥就行了。&rdo;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穆苏身后响起。
&ldo;令遥哥哥!你什么时候……&rdo;
&ldo;不是你叫我来的?&rdo;
……
轻璇这才明白,穆苏以为她会答应,一早就约了令遥过来。
&ldo;你们把我叫来,有什么事?&rdo;
&ldo;跟我没关系,是他叫你来的。&rdo;轻璇低头啜着杯中茶,眼睛也不抬。
令遥看向穆苏。
&ldo;没事,没事,&rdo;穆苏强自笑道,&ldo;就是想你了,请你来坐坐。&rdo;
&ldo;嗯?&rdo;
&ldo;算了,既然你憋不住想说,那就说吧。&rdo;轻璇抬眼。
&ldo;什么?&rdo;
轻璇转过头望向窗外。
&ldo;你别生气呀!我不告诉令遥不就好了?&rdo;
&ldo;不告诉我什么?&rdo;令遥奇怪地问。
&ldo;他想告诉你,我是个女子。&rdo;轻璇平静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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