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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师门有毒 > 第24章（第2页）

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要给叶柏涵的药材放了下来，然后告别离开了洗心崖。

青年离开之后，叶柏涵整理了一下东西，带上了足够养灵珠，走到小楼外面的山崖边缘，跟韩定霜说了一声要出护山大阵的事。

韩定霜慢慢张开了眼睛，然后站起身来拿起了佩剑，走到了叶柏涵的面前。

叶柏涵：好吧，这是表示要跟着一起走的意思。

离开护山大阵之后，叶柏涵就猛然感觉到了温差，这才意识到秋天真的已经来了。筑基期本来应当能够稍耐寒冷，可惜叶柏涵炼体的水平太低，内修高于外修，所以几乎还完全不耐寒冷。

韩定霜见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ldo;换衣服。&rdo;

叶柏涵就闭上眼睛，想象了一套带兜帽的白色皮毛小斗篷……还是裙装。

他泪流满面，为什么这件法宝它只认裙子？它只认裙子啊！作为一件如此牛逼的法宝，你性别歧视这么严重好吗？

其实就现在的服装风格来说，长袍与裙装也没有什么区别，然而青寰飞仙裙它还是只认裙子。难道是因为名字里带了个裙字，所以就从此有了执念，幻化只幻化成长裙？

……明明洗澡的时候还是能变成一只蝴蝶结或者一根发带的。

但是抱怨终究无用。

叶柏涵换好了衣服之后，韩定霜就一手抱起他，根据他的指示把他带到了一处秋意盎然的山峰。

虽然还是夏末，但是在&ldo;一览众山小&rdo;的伽罗山脉之巅，已然是完全的深秋景象了。风吹脸颊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寒意。

而叶柏涵在枯黄的糙木中穿梭，果然感觉到了木灵的气息。

苍苍茫茫如荒原，带着临近死亡时候的憔悴与虚弱，然而却又并不悲怆，反而带着一种壮阔。

叶柏涵见过死亡，敬畏死亡，但是在这一天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在每一个秋季，竟然都有这么多生灵在死去。这种死亡，消无声息，却带着一种铺天盖地的壮丽和丰艳，延绵只有一个秋季，却已经是糙木虫蚁的时移世易，沧海桑田。

叶柏涵倾听着木灵的声音，发现漫山遍野的糙木灵，正如青年道人说的一样，即使面临寒秋接近，生命逝去，却也并没有挣扎。

日升月落，春去冬来，这漫山遍野的&ldo;死&rdo;，存在得如此理所当然。大部分木灵，它们的感情十分淡薄，死亡仿佛只是它们的一种本能，就好像生长也只是一种本能。

可是这些木灵之中，只有极少的几株，散发出了&ldo;悲伤&rdo;。

不是不甘，不是对死亡的拒绝，而只是悲伤。

对于这些木灵来说，它们还不理解不甘或者反抗这样复杂的感情，它们所有的意志也最多只能形成那一点点对于消逝而产生的悲伤。可是那一点悲伤，已经是它们竭尽了全力冲破生命的桎梏所能表现出来的全部。

叶柏涵穿梭在枯糙之中。这些将死的杂糙有很多甚至都要高过他，但是它们的灵魂那样细小，它们的生命那么短暂，甚至不能表现出明确的意志。

他们是不同的。

然后叶柏涵找到了那些透露出悲伤感情的木灵。

他走到一株看上去蔫巴巴，眼看就即将枯黄的野糙前，弯下了腰，问道：&ldo;你觉得难过吗？觉得死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吗？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渴望的事情吗？&rdo;

杂糙自然没有回答。

它只是一棵杂糙，并没有那么完整的意识可以回答叶柏涵的任何一个问题。

甚至不可能听懂。

可是叶柏涵并不在意。

他轻轻地拨开其他糙木，跪在了它的面前，细细查看了许久，才继续开口说道：&ldo;生命有时候并不是全是愉快的事情，它也可能会带来悲伤，痛苦，懊悔，绝望……有时候，我们就是因为有了智慧，有了感情，所以才会觉得痛苦。&rdo;

&ldo;当你有了人心以后，像今天这样的悲伤，你可能会感觉到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也许到那个时候，你会恨我也说不定，就像孩子怨恨父母，为什么要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让他们感觉到贫穷，孤独，心碎，挫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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