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给鲁齐木收拾好被褥枕头放到凳子上，又去卧房收拾青瑞的窝。

鲁齐木和鲁青瑞爷俩大眼瞪小眼，都没有多少睡意，鲁青瑞是下午睡多了，鲁齐木是心里装着事睡不着。

&ldo;爸爸，我还想看小人书。

&rdo;鲁青瑞提出要求。

鲁齐木抬下巴示意，&ldo;自己去拿吧。

&rdo;

鲁青瑞看鲁齐木没有起身帮忙的打算，蹑手蹑脚进了爷爷奶奶的卧房，飞快地抽了两本出来。

&ldo;爸爸，晚上我想跟你睡。

&rdo;

&ldo;不是说好了跟两个哥哥睡吗&rdo;

&ldo;不挨着你我怕睡不着。

&rdo;别看下午玩的时候挺好，晚上还是不想躺在一张床上。

&ldo;你看就这点地方，爸爸睡都得小心才能不滚下来，加上你，爸爸怎么睡？&rdo;鲁齐木用手量量厅里长椅的宽度，他想睡安稳觉都是勉强。

鲁青瑞躺在上面试了试，知道不可为，才认命，&ldo;好吧。

&rdo;

嘴里还念念叨叨，&ldo;这里也没比队上好，队上还有大炕睡。

&rdo;

&ldo;队上也就称个大炕，别的能有啥？在这里，有太多好东西等着你，&rdo;鲁齐木拍拍他的大腿，&ldo;看小人书吧，等俩哥哥做完作业，你们一起睡。

&rdo;

&ldo;爸爸，为什么我不用做作业？&rdo;鲁青瑞问。

鲁齐木呵呵笑起来，&ldo;你还小，明年才上小学，明天我问问奶奶，看能不能把你送到幼儿园，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可以跟你玩。

&rdo;

鲁青瑞对幼儿园没有任何概念，不过有小朋友玩，以为就跟在队里一群小伙伴满地跑差不多，也就点了点头。

时间不太长，两兄弟的作业就写完了，小哥仨洗洗漱漱，一起睡觉，随着顾莲的一声吆喝，卧室关上了灯。

鲁齐木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朦胧的夜色，陷入沉思，路茫茫十一年，从他回城这一刻起，就是从新来过，他不能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听之任之，糊涂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