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声音太轻，齐然没有听清，刚想问又听到江昀飞说：&ldo;齐哥，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rdo;

齐然想了想，开口道：&ldo;暂时没有。

&rdo;

江昀飞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带着十分的期盼：&ldo;我最近学了几道新菜式，明天来给你做好不好?&rdo;

齐然打量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直到江昀飞顶着一双泛红的黑眸，撒娇似地拽着他的衣角不停地晃，他才点了头。

不过……

齐然瞥了眼被青年扯住的衣摆。

&ldo;从哪里学来的?&rdo;

江昀飞动作一顿，装作没听懂，只是朝着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齐然见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勾起唇笑了笑，也没有再追问。

不过在深夜被程余敲开房门，两个人稀里糊涂地滚进卧室的时候他已经忘了这件事。

在被程余低下头吻住时，他的脑海里隐约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念头，刚想抓住又被扯进了绚烂的欲海里。

后半夜，遮蔽住月亮的云层慢慢散去。

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天边，散发着莹白色的柔光。

过了许久，卧室里的动静才逐渐停下。

云雨初歇，齐然披着件睡袍，慵懒地靠在床头。

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细长的烟夹在两指之间，却没有点燃。

程余从浴室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他手里的烟，忍不住走上前来，从男人的手指间轻轻抽走那一根烟。

齐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眼里露出些不满，&ldo;做什么?&rdo;

程余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头发，温声道：&ldo;昨天不是说吸烟不好么?&rdo;

齐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说过，嗯了一声，&ldo;对你不好。

&rdo;

他从程余的手里夺回那一支烟咬在齿间，声音有些含糊，&ldo;但我可以。

&rdo;

打火机的金属轮摩擦两下，亮起一抹橙红的火焰。

齐然侧过眸正要点燃，忽地被人吻住。

一个烟草味的吻。

不知道是谁在交锋中咬破了香烟的外层，烟草在齿间弥漫，泛着微微的苦涩，却在逐渐攀高的温度中点燃了更深一层的□□。

打火机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

结束过后，齐然整个人陷在绵软的枕头里，有些昏昏欲睡。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壁灯。

暗黄的光晕，柔和得让人生出几分困意。

他打了个呵欠，半仰着头，懒洋洋地睨了眼正在收拾一地狼藉的程余。

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齐然看着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