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半信半疑：&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因为我也讨厌他。

&rdo;

男人十分坦然。

然而系统却更不明白了。

它一颗圆滚滚的光团上问号越冒越多，仿佛整个小脑袋都塞满了一个又一个问号，&ldo;为什么?&rdo;

&ldo;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苏子昭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父母的决定也与他无关，他没有原罪不是吗?&rdo;

&ldo;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

&rdo;

齐然抬起眼，脸上没有笑意，显得平静又认真，&ldo;旁观的人可以轻易地讲大度，说善良，但是原主不行，他的父母因此而死，被冷暴力的十几年因此而来。

&rdo;

沉默片刻，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ldo;我无法原谅。

&rdo;

系统懵懂地看着他，似乎感觉到了宿主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它刚想要说句什么，齐然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男人敛了下眸，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程余的号码。

齐然没有犹豫，一边踏出电梯，一边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嗓音。

&ldo;齐然，晚上有时间吗?&rdo;

齐然关上办公室门，嗯了一声。

他一手撑着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问道：&ldo;什么事?&rdo;

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让程余有些无奈，他静默了片刻，还是坦白地说：&ldo;那件事我已经大致查清了，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晚上见一面?&rdo;

思索两秒后，齐然答应了下来。

他最近其实一直和程余有联络，两人在查探这件事上也挺有默契，对幕后人也有了一定的推断，只是还欠缺一些关键……

齐然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脑海里忽然闪过江昀飞的脸，动作不由顿了一下。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程余的声音，&ldo;我订了一家私房菜，下班来接你。

&rdo;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沉稳，没人能听出里面暗藏的忐忑。

齐然也没有。

他想到某种可能，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些，也忘记了去回程余的话。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程余心里不禁生出些紧张，但他的语气却依然平稳，只是略微疑惑地喊了声，&ldo;齐然?&rdo;

齐然回过神来，道了声歉，&ldo;刚刚想到点事，你说什么?&rdo;

程余开了句玩笑：&ldo;也没什么，就是问问齐少愿不愿意坐我的车?&rdo;

齐然闻言，忍不住笑了下。

他勾起唇，调侃了一句：&ldo;好，那就有劳程爷当一回我的司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