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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明了的情况,文轩一听就明白。
然而全宗门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文轩自然也毫无办法,只祈祷楚涟能自己将那些魔气化解罢了。
相比之下,纪子昂虽然也身受重伤,治疗起来却比楚涟容易多了。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数月之久。
如今几乎所有的中小宗门都找到了大宗门投靠,水云宗的势力壮大了数倍有余,纪子昂也已经有了痊愈的迹象。
全宗门都因此而带着一抹喜气,几乎无人注意到岱云峰这一角愁云惨雾。
元婴真人本该是整个宗门的保护神,能混到楚涟如今地步的,仅此一家。
偶尔文轩想到自己这个大师兄如今的待遇,竟然觉得同病相怜。
他依旧日日都去楚涟的洞府照看,亲眼看着楚涟头顶一点点长出了白发。
有些时候,除了头顶那点白发,楚涟看起来还和原本差不多。
但更多的时候,楚涟会昏睡在床。
昏睡时,楚涟会梦呓,口中念着叶笙歌的名字。
清醒时,楚涟会翻出许多旧物,摆在眼前,凝神看着,满脸都是眷念。
偶尔他看着文轩,脸上也不再有那种厌恶,而是带着点同样的眷念之色。
&ldo;你应该已经找到那样东西了吧?&rdo;楚涟问他,&ldo;在你的体内。
&rdo;
文轩一下想起凝元时所看到的那块冰面,点了点头。
&ldo;那你也该已经看到他了。
&rdo;楚涟又叹了口气。
这说的该是那道留在文轩体内的神念。
在幻境中见过了叶笙歌模样之后,文轩已经可以确认,那道神念所映出的身影正是叶笙歌本人。
&ldo;真好。
&rdo;楚涟说着,语调中竟然带了丝丝缕缕的委屈,&ldo;我也想看看他。
&rdo;
文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ldo;你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吗?&rdo;楚涟问他。
&ldo;停得下来吗?&rdo;文轩反问。
&ldo;是啊,现在再想停下,已经晚了。
我曾经阻止过你,是你自己要这么选择的。
&rdo;楚涟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但因为这长久的伤痛,楚涟的脾性到底少了许多尖锐,很快便将那些嘲讽收了回去,叹了口气道,&ldo;从今往后,你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更急更快地继续走下去。
然后你就祈祷吧,祈祷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你能保有更多身为人的部分。
祈祷那时候你身为人的部分已经足够强大。
&rdo;
说吧,楚涟摆了摆手。
这便是在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