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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没错。&rdo;他点头证实我的猜测，&ldo;乔好像和总经理有染。&rdo;

&ldo;啊，那么是夫人嫉恨杀人么?&rdo;

&ldo;不……&rdo;他摇头，&ldo;夫人敲门是楼上的邻居经过乔的楼层时看见的，因此并不知道她何时离去。但，乔的隔壁邻居说在近九点的时候听见乔和男人激烈的争吵声。可见女人离开之后乔还活着，且会见了一名男性。但他们邻里关系淡漠，因此并没有过问。也不记得争吵是何时平息的。&rdo;

&ldo;哦……&rdo;那看起来，与乔争吵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ldo;是总经理本人么?&rdo;

妻子来找情人，丈夫马上到来安抚，争吵时发生血案……

&ldo;不……总经理有不在场证明……不过，是由他妻子提供……&rdo;

&ldo;咦，妻子不是在和乔交涉么?&rdo;

&ldo;是这样的……我们已找过总经理夫人，她坦白承认自己去找过乔，且让她离开自己的丈夫。对方没有当场作出答复。她离开后因心情不快，驱车来到附近朋友的酒吧买醉。喝了一会之后打电话给在家的丈夫，两人发生争吵。&rdo;

&ldo;啊!因此就可以证明总经理是在家的么?&rdo;似乎太简单了。

&ldo;嗯。我们查过通话，确实总经理家固定电话和夫人手机的通话时间一致，且夫人的朋友证明说，她听见了总经理从手机里传出的怒吼声。&rdo;

&ldo;哦……&rdo;

&ldo;而且从时间上来说，总经理住在郊外的别墅，和乔的家有相当距离。他没有充裕的时间杀完人迅速回到家中。&rdo;

&ldo;那么……当时和乔争吵的另有其人?&rdo;

&ldo;我们也这么认为。你想，在妻子刚刚来过之后杀人自己不是会带有很大嫌疑的么?&rdo;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不过，我犯不着和警方较劲。

我点点头：&ldo;至少我的嫌疑被排除了。&rdo;开玩笑一般地说。

&ldo;呵呵。&rdo;对方笑。&ldo;早就排除了。&rdo;

&ldo;啊?&rdo;

&ldo;其实上门之前我们就调查了一下，有人看见在八点半的时候你站在阳台上抽烟。&rdo;

&ldo;啊……&rdo;这下我吃惊不小。警方果然是神通广大。

&ldo;那人是个天文爱好者，就住在你对面的楼上，他常常在阳台上观星。据他说，常常可以看见殷小姐在同样的时候站在阳台抽烟，且时间很长。&rdo;

&ldo;哦……&rdo;我觉得脸有些发烫。单身的老女人在那样的时间只能独自站在阳台抽烟，不表示自己是多么寂寞的人吗?眼前算得上陌生人的警官却窥破了自己的秘密，这让我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

&ldo;很寂寞吧?&rdo;对方突然说出让我更大惊失色的话。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轻佻，然而我抬起头来时，发现对方表情亲切、诚恳：&ldo;我也时常在那个时候站在阳台上抽烟，白天繁忙的工作好像只有在那种时候才终于离我远去，感到悠闲和舒适，但是，却又无法避免地觉得寂寞。&ldo;警官笑着说。

&ldo;啊……是啊……&rdo;我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ldo;抱歉，我是不是有些唐突了?&rdo;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ldo;呃……没有……你在这儿等谁呢?&rdo;我转移话题。

&ldo;是总经理啊。想和他确认一下那天的不在场证明，他却一直在开会。不喜欢里面污浊的空气，所以在大堂等候。&rdo;

&ldo;呵呵。&rdo;我也笑起来，&ldo;我知道那个会，一直要开到下午呢。&rdo;

&ldo;这样的啊。那今天做不成什么事啦。&rdo;

&ldo;吃午饭了吗?&rdo;实际上我是相当肯定对方没有，我也是，&ldo;对面的餐厅不错的，一起去吧。&rdo;

发出这样的邀约是突然对对方有好感。别误会，那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吸引，而是单纯的因为对方有与我雷同的习惯而产生的亲切。当然不可否认的，我也想知道案情的进一步发展，警方对和乔争执的男性有什么头绪吗?也许对方并不会告诉我……管他呢，一起吃顿午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方愉快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在餐厅时我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和我一样，不食辛辣、不食葱蒜、喜欢甜品……我们聊了聊各自的喜好，竟然发现我们都同样喜欢读卡夫卡的《变形记》!

午餐之后因为还要上班我们没有多交谈什么就告辞了。直到走进公司时我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套出案情呢!我拿出他之前送我的名片，将他的号码存进手机。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

唐打来了电话，说：&ldo;谢谢。&rdo;我也礼貌地表示这是朋友应该做的。对话非常简短。他沉默了一会儿发现我并没有多交谈的打算也就挂了。恐怕这也就是我们以后交往的方式。

5

下班后我回到公寓，站在阳台抽烟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大楼对面，果然好像有人影在轻轻晃动。我不知道他看见我没有，但我点头对他微微示意。然后我情不自禁地想起莫和我说的和乔争吵的男人，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乔的另一个情人?总经理夫人刚走他就来了，且很快和乔争吵，这不是很巧合的事吗?如果是想杀乔，为什么要惊动邻居?难道是冲动行凶?我所知道的线索太少，几乎做不了什么正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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