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遇到了很多熟面孔,但是我都没上前去打招呼,每年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的熟人都在街上,如果一个个打招呼,那我们就不用干别的了。
水门和我买好清单上的所有东西时天已经乌漆墨黑,也冷了不少,就连我都不得不拎着两袋过年吃的零食,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却突然听到了一个人喊了我的名字:
“漩涡医生?”
那是一个非常柔软的女声,她试探般地又叫道:“漩涡医生,是您吗?”
我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个拖着空荡荡的袖子的女忍——或者说前女忍更为合适——因为她受的伤已经不适合再当忍者了。她此时孤零零地拎着一袋米面,对我们打了个招呼。
那个女忍笑得眉眼弯弯:“果然是您,这头红头发太标志性了,不可能看错。”
然后她才注意到水门的存在,又对水门稍一弯腰:“四代目大人。”
“打扰您了。”她温柔地对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到你们并肩走在路上,觉得那场景非常美好,忍不住叫住了你们,想看一眼而已。”
我被夸得脸都红了,却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姑娘,只是觉得极其的眼熟——多半是之前收治过的病人,但是我收治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千把,不可能一一记住他们的脸。
我有点羞涩地说:“谢……谢谢。”
然后我说:“你去哪?一个人可能不太安全,要不然我们送送你?”
女忍柔和道:“我去看我的男朋友,或者说丈夫……反正都一样,不用送,但是真的谢谢。”
水门说:“都这么晚了,他不来接你?我们送送你吧。”
我也应道:“嗯,我们横竖今晚没事做。你想去哪儿?顺道的话就一起走吧。”
女忍露出一点不自然的颜色:“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真的……真的不用了。”
然后她诚实而艰难地说:“……我……我去慰灵碑。”
-
我和水门回家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寒风凛冽,我想起我多年前还没有和水门在一起的时候,那时我们科室收治的一个截肢的女忍者,她在那个爱她的人的鼓励下,终于坚强地站了起来。
然后我回想起了我知道琳的死讯的那天——看到的那个女忍者的男朋友的名字。‘松尾秀和’——那么普通,却毁灭了两个人的将来。
我们回到家,水门将热水器打开,示意我去洗澡,他去厨房收拾买的吃的。我简单地冲了个澡,趴在床上发起了呆。
水门在厨房问我:“冷不冷?”
我想了想,说:“……冷。”
我是真的觉得冷,不只是因为那个去慰灵碑拜祭男友的女孩子。我觉得天寒地冻,需要一个人来拥抱我,让我温暖起来。
但是这个世上,愿意这样毫无隔阂地拥抱我的——也只有波风水门一人而已。
水门推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白天的黑制服,正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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