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盛公主声音较之前平缓了些,&ldo;燕窝汤先端下去,本宫现在不饿。&rdo;
&ldo;是。&rdo;那宫女慢慢往后退,但关门的时候,目光上抬,随后燕窝汤就洒了一地。她几乎立刻跪在地上,连声求饶:&ldo;奴才该死,奴才该死!&rdo;
玉盛公主转过头,皱了下眉,&ldo;算了,把地上打扫干净吧。&rdo;她说完这个,又转过头对珠珠说:&ldo;那等你身上印子没了,再来画吧。&rdo;
她这话说得格外轻,除了珠珠,旁人无法听清,更别说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宫女。那宫女不能听清玉盛公主说了什么,只能知道她在对珠珠说话。
珠珠把衣服扯上去,她还以为能逃过一劫,哪知道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珠珠这身印子足足七八日才消了一半,李宝璋自那夜之后,神情举止皆古里古怪,他不直视珠珠,连话都减少了一大半,而多半还是珠珠主动同他说话,他回个只言片语的。
&ldo;嗯……&rdo;
&ldo;唔……&rdo;
&ldo;哦……&rdo;
基本都是这样说话的。
而珠珠见到印子慢慢褪去,想到玉盛公主要画什么西洋画,头疼得不行。她便把主意打到了李宝璋身上,这日李宝璋沐浴归来,他刚熄了灯,就听到黑夜中珠珠的声音响起。
&ldo;哥哥。&rdo;
李宝璋听得这一声哥哥,莫名手抖了一下。
&ldo;嗯?&rdo;他低着声音说,慢慢走到床边,还未坐下,又听得珠珠一句话。
&ldo;哥哥,上次的事,今夜可以再做一次吗?&rdo;
这回李宝璋的手是真的抖得不行,他低头看了一眼,月色朦胧,屋里未点灯,一切都只是看得模模糊糊的。
&ldo;你不知羞耻!&rdo;他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ldo;哪有女子像你这般的。&rdo;
珠珠坐起来,有点委屈地说:&ldo;可是如果我身上没有印子,姐姐就要我脱光了衣服,让她画画。&rdo;她觉得这个事太羞人了。
&ldo;什么?&rdo;李宝璋转过头,结果没想到珠珠是坐着,差点撞上,他身体往后一仰,急急避开了。李宝璋默了一瞬,才说:&ldo;你说大公主要拿你作画?什么画要脱光了衣服?&rdo;
&ldo;好像是什么西洋画,我也不太懂,但那上面的人跟我又有几分相似。&rdo;珠珠顿了一下,咬了咬唇,&ldo;但我不想脱衣服,上次姐姐是看我身上有你留下的印子,便说等印子消了再说,我发现这几日已经快消完了。&rdo;
说到这,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着李宝璋的袖子,&ldo;哥哥,你可以帮我吗?&rdo;
李宝璋的脸隐在黑暗中,珠珠并看不清对方的脸色,只是听见他呼吸声似乎沉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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