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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艾彻底怔住,她从没想过老祖对女娃是存着男女私情,帝轩明明说他们是兄妹之情,何况一个懵懂的女孩,尚未成熟,老祖再如何也不可能混淆亲情和爱情啊。
若说他真喜欢上女娃,那他的杀戮复仇便是为了心爱的女子。
这一点,也的确可以反映他掩藏心底的深沉感情。
楠艾收了思绪,面上淡然:&ldo;即便如此,那也是老祖过往的私事,我们不该妄加评断,神女何以要刻意来同我说这些?&rdo;
帝溪道:&ldo;同你说这些自然有几分关系。
当初我说你更悲哀,因为你只是一个影子,女娃的影子。
不仅是女娃同你都出生在厉山,而且,你或许不知道,若仔细看着你的眼睛,同女娃着然有七八分相像。
你的出现,难免会让他想起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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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楠艾错愕地睁眼,帝溪步步戳她心,语隐讥讽:&ldo;他对你好,难道你不曾怀疑过吗?你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草妖,他作何偏护于你?不过是将心里那份无法纾解的感情转嫁到你身上。
你却以为得到的是他的青睐和珍重?可真错得离谱。
你拥有的一切,不过源于他视你为女娃的影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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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宛如一根根尖刺,一片片利刃,毫不留情对楠艾心口猛扎狠刺,疼得她眉心拧紧。
楠艾忽觉喉间一阵酸,隐隐还有涩味。
不愿相信帝溪的话,却下意识又觉得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细想来,她不过一个普通草妖,老祖不仅三番几次照顾自己,更是为了她的伤势而力拔归墟。
她曾一度疑惑,为何老祖独独对自己几分特殊?尤其他那等性情清冷又淡漠,怎会对她这般毫无关系之人格外上心?
此时此刻,仿佛一切疑问都在帝溪的话语中迎刃而解。
因为女娃?同样来自厉山?相像的一双眼?
可再想,老祖当初将她从厉山带去归墟时,她并未成形,尚且只是一株艾草精,他又怎看出两人眼睛相像?
一瞬间,楠艾又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老祖会将感情轻易转移到她人身上,他不是年少不经事之人,怎可能不明分寸、不辨是非?
假若老祖很爱女娃,他绝不会在其他人的身上寻找女娃的影子,这不仅是对他自己感情的羞辱,更是对女娃的不尊重。
他定然分得清楚明白,什么感情应当摆放在何种位置,既然他如此珍惜女娃,又怎会将对她的感情视作儿戏,随意转移。
冷静忖量后,楠艾豁然许多,神色愈坚定:&ldo;不论你说的话真实与否,我都会亲自同老祖证实他对我的好究竟是源于何。
老祖从不说假话,只要他愿意回答,他的话便是最真实的答案。
何况&rdo;
顿了顿,略带几分厉斥:&ldo;这是我同老祖之间的私事,同神女应当无关吧?我更无需在此听你的挑拨胡言!
神女若无事便先离开吧,他们不是还等着你去饮酒吗?我有些不舒服想先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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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溪眼底一刹发寒,狠道:&ldo;真是只顽劣又不知好歹的妖!
既然你执意不听劝,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同拂墨问清楚?&rdo;
楠艾闻言,陡生警惕。
果见帝溪抬起一只手,似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