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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两人点点头，掏出一根烟，再次点燃。

汽车声由远而近，三人愣了下，然後拔腿就往外跑。汽车直接停在了屋门口，三人冲到车前，展苏南一把抓住从车上下来的人，吼道：&ldo;他在哪里？！&rdo;

拉下老板的手，庄飞飞绕到另一边把哭了一路的徐蔓蔓扶下来，推到自己身前：&ldo;顾先生在普河县，她是顾先生的侄女，叫徐蔓蔓。&rdo;

一看到这三个人，并不认识自己老板的徐蔓蔓又哇地哭出声：&ldo;你们不许伤害我小叔……&rdo;

第十九章

强压慌乱，乔邵北和展苏南一左一右抓着徐蔓蔓的胳膊把她带到屋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後两人在茶几上坐下，面对着徐蔓蔓，展苏南直接问：&ldo;顾溪是你什麽人？&rdo;

徐蔓蔓不说话，咬着嘴哭。展苏南急了，乔邵北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尽量温和地问：&ldo;你叫徐蔓蔓是吧？&rdo;

徐蔓蔓点点头。庄飞飞不顾身份，在徐蔓蔓身边坐下搂紧她，然後说：&ldo;老板，顾先生是她的小叔，现在普河县。&rdo;

魏海中直接拿出手机在上面查普河县的方位。庄飞飞接着对徐蔓蔓说：&ldo;蔓蔓，这两位就是公司的老板。&rdo;

乔邵北轻拍了下庄飞飞的肩膀，弯腰凑近徐蔓蔓，恳切地说：&ldo;徐蔓蔓，顾溪，是我们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你不要怕，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他。&rdo;

徐蔓蔓还是紧咬着嘴不出声，乔邵北放柔声音：&ldo;十二年前，我们犯了一个错，逼走了他。後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去美国，没有办法找他，以至於失去了他。从美国回来後，我们就一直在找他。&rdo;

徐蔓蔓抬起头，眼泪还在掉着，她害怕地看着两位陌生的老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们。乔邵北的眼里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急切。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已经放了十几年的照片，递给徐蔓蔓。徐蔓蔓擦擦眼睛，照片上是三位很年轻的青年，中间的青年笑得很开怀，个头比身边的两位青年矮了一截。两位青年一人搂着他，一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弯身靠着他。三人都穿着校服，关系看上去很亲密。展苏南也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到徐蔓蔓的面前，照片里三个人正在吃饭，三人中最漂亮的那个人被人喂着喝可乐，他似乎是被强迫的，神态羞涩。喂他的人是照片的主人，而另一人则从後搂着他，趴在他的背上。

徐蔓蔓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乔邵北声音干哑地说：&ldo;他对我们很重要。徐蔓蔓，我请求你告诉我们，他现在，好不好。&rdo;

庄飞飞搂着徐蔓蔓的手用力，告诉她不要害怕。徐蔓蔓的手指在照片上那个她熟悉的人脸上缓缓滑过，那时候的小叔，好年轻，好，快乐……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徐蔓蔓的嘴唇动了动，然後又一次大哭出声：&ldo;呜……我小叔……我小叔……我小叔好苦啊……你们爲什麽，不早一点找到他……&rdo;

展苏南和乔邵北慌了，两人抓住徐蔓蔓的胳膊：&ldo;告诉我们，他现在怎麽了！&rdo;

&ldo;呜……&rdo;

※

偌大的客厅，只有徐蔓蔓的抽泣声。展苏南和乔邵北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庄飞飞仍搂着徐蔓蔓，一手还拿着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巾给她擦眼泪。魏海中在三分钟前去书房打电话，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从烟盒里取出最後一根烟，刚拿到嘴边，烟就掉在了地上，展苏南捡了几次才把烟捡起来，叼进嘴里。

&ldo;咔咔&rdo;，双手握住打火机，点燃烟，展苏南用力吸了几口，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撕心裂肺，徐蔓蔓擦擦肿痛的眼睛，抬头看去。一直在哭的她这时候才有心思去好好看看她的老板长什麽样子。看了一直在咳嗽的展苏南许久，徐蔓蔓的眼睛缓缓转到乔邵北的脸上，随後她的双眼微微瞪大，眼里是惊讶。

&ldo;蔓蔓？&rdo;一直看着她的庄飞飞出声。乔邵北和展苏南都抬头看去，看到了徐蔓蔓脸上的震惊，看到了她的震惊来自于乔邵北。

&ldo;蔓蔓？&rdo;乔邵北努力发出声音，那人的侄女，从现在起也是他的侄女。

徐蔓蔓咬住嘴，庄飞飞在她耳边小声安抚道：&ldo;蔓蔓，怎麽了？有什麽都可以跟老板说。有老板在，今後顾先生不会再那麽辛苦。&rdo;

没有说自己爲什麽会震惊，徐蔓蔓吸吸鼻子，再次问：&ldo;你们保证，不会伤害我小叔？&rdo;

&ldo;我们保证。&rdo;展苏南和乔邵北同时开口，又异口同声地说：&ldo;我们会用後半辈子来弥补当年的过错。&rdo;他们不在乎那个人有两个孩子，只要，只要那个人没有结婚，只要……

徐蔓蔓用力咬咬嘴，问出她心底的疑惑：&ldo;你们和我小叔……&rdo;只是朋友吗？如果是朋友的话，似乎太亲密，太，暧昧了。

展苏南和乔邵北握紧了拳头，几秒钟後，乔邵北直视徐蔓蔓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我们，爱着你小叔。&rdo;

&ldo;呵！&rdo;徐蔓蔓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乔邵北的眼睛里更是盈满了疑惑与不解。

展苏南灭了烟头，也没有任何闪躲地对徐蔓蔓说：&ldo;十二年前，我们爱着他；现在，我们仍然爱着他，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不管他，是不是有两个孩子。哪怕他结婚了，我们的心也不会改变。这是我们欠他的。&rdo;

徐蔓蔓的呼吸不稳，双眼一直停留在乔邵北的脸上。好半天後，她举起手里的两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抬头看向乔邵北。庄飞飞摸摸她的头：&ldo;蔓蔓，怎麽了？有什麽不对吗？&rdo;

徐蔓蔓张了张嘴，然後摇摇头，喃喃道：&ldo;我，我不知道……我，我不要，给我小叔，惹麻烦。&rdo;她还只是一个没有踏入过社会的女孩子，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样突发的、超出她承受能力的事情。

&ldo;蔓蔓。&rdo;像哥哥、又像叔叔那样，乔邵北握住徐蔓蔓冰凉的双手，努力露出自己最温和、最诚恳的一面说：&ldo;我知道这种事普通人很难接受，也正是因为他们无法接受，才有了这十二年对你小叔的伤害。蔓蔓，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你很心疼你小叔，也很尊敬他。请不要因为我们对你小叔的感情而认为他不好，一切都是我们的错。&rdo;

徐蔓蔓仍是盯着乔邵北的脸，怔怔地摇摇头：&ldo;小叔，没有小叔，就没有我……小叔，我一直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帮小叔，能不让他，那麽辛苦……&rdo;眼泪又掉了下来。徐蔓蔓压下哭泣，眨掉眼泪。&ldo;阳阳和乐乐，很懂事。他们从小，就跟着小叔摆摊子……一到冬天，他们的手脚就会生冻疮，可他们，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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