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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野炮？&rdo;

&ldo;就是在户外办事啦。结果，我们走到附近的河边，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rdo;仓持说到后来开始支吾其词。

我再度摇头。&ldo;我不相信。&rdo;但我很清楚，我的声音变得虚弱而无力。

&ldo;这是事实。她当然不是第一次，毕竟都习以为常了，相形之后我可糗大了。完事之后，她迅速地穿上内裤，对我说：&lso;五千元拿来。&rso;完全不享受事后的余韵，真有点扫兴。&rdo;

&ldo;她那么做……岂不是跟ji女没两样吗？&rdo;

&ldo;岂止没两样，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ji女。你不是说她家没钱吗？所以才会在游泳池打工吧。不过，我想在那里打工的钱到底还是不够用，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来。&rdo;

听仓持这么说，我的内心滚烫得如烈火中烧，心跳紊乱。我的耳朵里听见脉搏的声音，却仍不断地在心中呐喊：&ldo;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rdo;

&ldo;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是有用保险套唷，而且那也不是我准备的，是她带来的。这代表她一开始就打算那么做。她只要找到有钱的对象，就会主动接近对方，出卖灵肉赚钱。我想，和她做过的搞不好有十几二十个人。我仅此一次，我想那些人当中说不定有人是她的常客呢。&rdo;

不可能。我心中呐喊的声音渐渐变小。我对江尻阳子这个人并不十分了解，或许该说是一无所知。

&ldo;我啊，原本以为你和她也有一腿。&rdo;

听到仓持这么一说，我抬起头，看见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ldo;所以我还在想，这下跟你可成了&lso;兄弟&rso;，但你却没有上过她。这样说来，她还真小气呢。看在打工同事的情分上，至少也该免费让你玩一次嘛。反正都已经被一堆男人上过了，又不会少一块肉。&rdo;

我一拳挥过去。脑中一片混乱，充塞着愤怒、悲伤和惊愕等情绪。他闪开我的拳头，反抓住我的手腕，一拳飞过来将我击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抬头瞪着他，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仓持重重地喘着气，坐在椅子上。

&ldo;我想你一定会大受打击，所以才一直沉默至今。可是我想还是必须化解这个误会。&rdo;

&ldo;我听她高职同学说过她的事，她同学可没告诉我她在卖春。她同学说是让她怀孕的男人命令她把小孩拿掉，她才自杀的。&rdo;

&ldo;那只是谣传吧？再说，她也不会在自己的学校卖春。&rdo;

我咬着嘴唇。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无法接受。

&ldo;你有证据吗？你能证明她做过那种事吗？&rdo;

&ldo;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就是证人。&rdo;

&ldo;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rdo;

&ldo;人不可貌相。这是一个相互欺骗的世界。&rdo;仓持在我面前蹲下，单膝着地，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ldo;下星期六跟我出去走走。我让你见识见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do;

隔周的星期六，仓持带我到一栋新大楼中的一间房间。房间的大小约莫一间小学教室，里面排了三十多张铁椅子。我们到的时候，椅子已坐满了三分之二以上。我和仓持坐在前面数来第三排右边的位子。我穿着一般便服，仓持穿西装。

&ldo;按刚才说的做就行了。然后你不说话没关系。&rdo;仓持悄悄在我耳边说。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角落，环顾整个会场。

&ldo;非常感谢您今天莅临穗积国际的说明会。我想，接下来就开始今天的会议。首先，请保住浩太郎董事长向各位致辞。董事长，请。&rdo;

一个男人随即出现在讲台上。他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中等身材。虽然挂着董事长的头衔，不过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

住保开始致辞。他的语调铿锵有力，不时加重语气强调某些语句。演讲的内容诸如这个世界充满机会；时下一般商品的买卖系统费时费力又荒诞不经；自己要赚钱，唯有先让别人赚钱，唯有这种相互扶持的精神才能拯救明天的日本等等。他滔滔不绝，并且适时穿插笑话，可说是一个能说善道的演讲者。

当他在演讲的时候，他的背后已经架好了一块黑板。保住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ldo;消费者=销售者&rdo;，然后画了好几个圆圈将字圈起来。

&ldo;各位都懂这句话的意思吧？人想要买东西的时候，最相信谁说的话呢？他们不会相信店员的话。因为，店员只要把东西卖出去就好，才不管客人买了之后会怎样，所以他们最相信的是实际买过那个产品的人说的话。各位也是如此，对吧？那么，如果买了该产品的人向你推销的话，又是如何呢？这下具有说服力了吧？当然，有的人即使自己吃亏也要拖别人一起下水，不过这种人以后就会被列入拒绝往来户，所以这种行为并没有意义。&rdo;

他的话里适度夹杂着轻松的语气，这似乎也是演讲技巧之一。事实上，我感觉到会场上的人们逐渐被他的说话技巧所吸引。

保住的话锋一转，变成了在讲宝石的事。他得意洋洋地说，他们组织如何开发出一种特殊的销售通路，在讲成本减到最低的情况下，还能进口高级宝石。

&ldo;不过，问题就在这儿了。&rdo;他提高声调说。&ldo;就算进货价格再怎么低，若是在到达各位手上之前还得经过好几个关卡的话就没意义了。再说，开家大店铺这种做法也太花钱了，于是这就是我们的想法。&rdo;话一说完，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ldo;消费者=销售者&rdo;的地方敲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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