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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杀人之门 > 第4章（第2页）

不同的是，三餐改由母亲下厨，但厨艺并不如小富好，做的是所谓的快速料理。父亲对此并无任何怨言，我自然也就没有立场说话。父亲训示过：挑剔食物就是奢侈。在那个时代，应该所有家庭都是如此吧。

每次吃母亲做的菜时，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大姑婆所说，祖母好像曾经抱怨小富做的菜不好吃，但我却从来没有那么想过，父亲也总是赞不绝口。

我想，搞不好婆婆才是太奢侈了。

吃饭时，父母也几乎不交谈，顶多就是有关诊所财务状况的简短对话。祖母死后，特别是父亲变得不太爱笑了。他也不陪我玩，看起来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就在那个时候，传出了一个奇怪的谣言。

有一天，当我一个人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我。回头一看，有三个六年级生靠了过来。其中一人是附近铁工厂老板的儿子。他人高马大，长的一副大人样，在学校是头目级的人物。

老大面露jian笑，站在我面前一脸不屑地打量我。

&ldo;听说你家的婆婆被杀了是吧？&rdo;老大说。其他两个人讪笑着，一脸这下有好戏看的表情。

&ldo;才不是。&rdo;我回答。听说这些六年级生只要一动怒，就会立刻痛殴低年级生，不争气的我声音有些颤抖。

&ldo;你说谎！我都听说了，牙医家的老婆婆每天被人一点一点地喂毒，然后死掉的。&rdo;

&ldo;没那回事！&rdo;

待我发火，他们三人大概觉得好笑，便笑了出声。

&ldo;哎哟，怕死了咧。要说说错话，搞不好营养午餐里会被人下毒哦。&rdo;其中的一个小弟语带消遣说。

&ldo;哦，对喔。这下不妙。&rdo;说完，铁工厂的儿子和两个小弟走开，但还不时回头向我张望，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隔天，似乎全班都听到了这个谣言。其他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有仓持修告诉我这件事。

&ldo;不过这是假的吧？&rdo;他压低音量问我。

&ldo;假的啦！当然是假的。我婆婆是寿终正寝的。&rdo;

&ldo;是哦。所谓的寿终正寝不就是没有特别的死因吗？&rdo;

&ldo;就是大限到了，跟电池没电一样。&rdo;

&ldo;可是，&rdo;他靠近我的耳边说。&ldo;听说有时候老年人死掉，搞不清楚病名什么的时候，医生因为嫌麻烦，就会说是寿终正寝耶。&rdo;

&ldo;可是如果是被毒死的，医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rdo;

&ldo;不过反而那种情形医生好像都看不出来。毕竟被毒死的病人并不多，很多医生并没有亲眼看过。&rdo;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真的开始生气的关系，仓持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此时，原本我还以为只是孩子之间的谣言，但没想到谣言散播的范围竟超乎我的想象。

附近面包店的阿姨是出了名的亲切，可是当我站在展示橱窗前面的时候，她却立刻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然后挤出生硬的笑容，对我说：&ldo;今天好象没有和幸爱吃的面包哦。&rdo;一幅就是要我快点走人的样子。

不光是面包店的阿姨，碰到我的人都是一脸尴尬的表情。刚开始我以为是心理作用，但还是仓持告诉我不是那么一回事。

&ldo;我妈也知道那个谣言耶。&rdo;在学校的时候，他偷偷小声地告诉我。

我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谣言会散播得那么厉害。大家究竟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呢？

听我这么一说，仓持也偏着头想着。

&ldo;我是从别班的一个家伙那里听来的，我妈则是一个客人告诉她的。&rdo;

他的话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眼前浮现了那些爱说长道短的主妇，在各家店里眼神闪烁地大谈八卦的嘴脸。

当然，我想父母亲应该也知道这个谣言，但两人却都没有提到这件事，也许是想要避免在我面前提吧。

但是父母看来坐立难安，上诊所的客人也大幅减少，想必与谣言脱离不了关系。

没多久，警察来到了家里。当我从学校回到家时，发现玄关放了两只我从没见过的鞋子，从走廊可以看到两个男人在和父母亲说话。一个男人身穿制服，而另一个男人则身穿便服。我看过那个穿制服的警官，他经常站在车站前的派出所。

&ldo;不，我们绝对不是在怀疑贵府。只是想要请教贵府对于散播谣言这件事心里是否有个底。&rdo;制服警官说。&ldo;要是一般的谣言，我们警察是不会出面的，不过，由于谣言的内容并不单纯，所以才会请刑警一同前来。&rdo;

&ldo;我们怎么可能心里会有底？这谣言没凭没据，我们倒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散播谣言。&rdo;父亲的声音出奇地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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