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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天上地下皆染上一层银霜,一片苍凉与冰冷,飓风呼呼,凛冽的寒风席卷八方,雪花翻滚间,有股异样的美。
今日辰时末到,天微微亮,石氏中便已人声鼎沸,一户户人家皆出动,搬着一袋袋干肉与兽皮衣前往院氏结合,十辆木车摆立在院中,木车旁都有一只庞大异兽,皆为牛身鹿角,高有两米,身上肌肉若虬龙苍劲有力。
"呜?"
有浩荡的号角声响起,有战兵锤击大鼓,鼓声轰轰,响彻整个石氏。
相比于氏院中的喧闹,族长屋中却显得很寂静,不算庞大的大厅中站着十几行人,大族老石化委站于头,石惊空坐在大厅高椅上,没有人言语。场面有些宁静。
"族长,真要宁凡跟随去?这路途遥远,荒兽暴躁,而宁凡又只是搬血境三重天而已,让他跟随而去,会不会不妥?"石洪与石化平立,此时他眉头微皱,望向高座在上的石惊空。疑问开口。
"无防,此事我自有打算。"对于石洪的提问,石惊空也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意思说他自有主张。
"这?"石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收声不再言语,石惊空的判断,从末错过。虽然不解,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石氏之首。
"今日便是去往荒城之路,一路上山高水远,荒兽虎视眈眈,而你们又携带有重物,这任务很坚重,你们十一人,能完成吗?"石惊空开口,他目光深邃,平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大厅。
"我等一定不辱使命!"厅中众人大喝,声若雷霆,响彻云霄。
厅中站有十一人,石化石洪石厉赫然在内,其余八人中七人皆是中年大汉,而最后一名,竟是一个青年,青年兽皮贴身,长发披肩,目光平静,此人正是宁凡!
"好了,时间已不早,今日天气好了一点,飓风息散,有阳光洒落,这正是最好的赶路时间,去吧,我希望你们十一人皆安然归来。"石惊空从椅中站起,低沉道,目光有意无意,竟落在最末尾的宁凡身上。
宁凡与其对视,石洪不解,场中众人皆很疑惑,而他同样也不明白,石惊空为何选他,就连石横石岩等青年都比他强上许多,都没有选择,只因是经验不足,而场中除却石氏三大族老外,七名大汉皆在往年有过去荒城的经验,虽然实力不算强,却对路途熟悉。
石惊空目光如星空般深邃,宁凡看不出丝毫用意,或许这一切,只有石惊空明白为什么,而他,也没打算告诉自己。
众人断续迈出,石洪来到宁凡的身边,即而又回过头,发现族长毫无解释之意,便也拍了拍宁凡的肩膀,示意他该出发了。
"为什么?"大厅中人皆退去,只剩宁凡与石惊空对视,沉吟半许后,宁凡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石惊空依旧那般,不管是其形或其神皆不起一些波澜,如一潭死水,让人看不透,望不穿。
宁凡转身迈出,他知道他不可能知道结果了,虽他疑惑,可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期待与向望。那日义父与石空之间的谈话,他皆听着清楚,对于存纳上百万人口的荒城,他不向望是不可能的。
"希望你能活下来?"
宁凡脚步微顿,勃然回头,发现石惊空已不见人影,他临未来的那句"希望你能活下来"在缓缓回荡,让宁凡心神更加凝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往年去荒城虽有招到荒兽攻击,可是出去之人也都安然回归,并且没有伤亡,今年,不一样了吗?
沉吟半晌,宁凡也释然,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喃喃道:"未知是一切恐惧的来源,前方之路,纵然有万般凶险,我宁凡照样不慎!"
院氏中喧闹声起伏,每个人脸上皆露有笑意与喜意,对他们来说,今日是喜事,一年中收藏的干肉兽皮终于用上场了,这些就算是运往荒城也能换取到好价钱,这次定然又会兑换到一些凌厉兵器与药物,这些对来年的狩猎与修炼都是至关重要的。
十辆木车,庞大可载上万斤物品,木车不知是何材质造成,通体漆黑,载有笨重物品,依旧坚韧不拔。而十头牛身鹿角之兽。也高大壮健,它们不同于凶残的荒兽,此刻有人走到它们面前,摸向它们身体,都不暴怒,眼中是温顺之色,明显已被训服。
宁凡等十一人来到木车前,院氏中之人都上前问候。氏人都很朴素,都是说一些平安归来之话,石空等一些少年也涌向宁凡,捶背相拥祝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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