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感觉心脏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紧窒地，几乎要一丝丝渗出血来。

&ldo;愁飞，我……&rdo;

&ldo;闭嘴!&rdo;

白愁飞一把推开苏梦枕，后者完全没料到这个反应，向后一个趔趄，险险稳住了身形。

&ldo;够了，苏梦枕!&rdo;说话突然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情，不过五个字，却让说话的人胸口不断地起伏着，&ldo;你为什么……为了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啊!&rdo;

苏梦枕眸光一暗。

白愁飞深呼吸，&ldo;说过多少次，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白愁飞了，&rdo;他站起身来，指尖狠狠压在手心里，&ldo;是你逼我走到了今天，苏梦枕，我不可能回头。

&rdo;

苏梦枕感觉内心的一角被撕裂，叫嚣着疼痛，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没有办法形容。

&ldo;你和雷纯的关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rdo;白愁飞抬手捂住眼睛，&ldo;不管是以什么方式，谢谢你让我终于可以离开。

&ldo;这么多年，苏梦枕，够了，真的够了。

&rdo;

他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那么真实的声音。

他可以预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事实上，在彼此的认知中，苏梦枕和白愁飞本来就是没办法割裂开得整体，一旦背道而驰，那种缺失感，比失去燃尽所有力量的爱情，还要让人痛苦。

所以这一天的来临，变得奇幻，如堕深渊。

苏梦枕突然想到，他们两个，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相片，没有认真地互赠过礼物。

他们的爱情，象一场战争，在硝烟散尽之后，除了触目惊心的痛，竟然连碎片都没有留下。

白愁飞目不斜视地从苏梦枕身边走过，

&ldo;我已经累了。

苏梦枕，我们，结束吧。

&rdo;

静静的。

白愁飞缓慢地走过去，关门声响起，苏梦枕闭上双眼。

有一种爱情，注定没有尊严来得更切实更高贵。

每一次的交会，只能带来再多一次的迷惘和伤害。

那些持续对抗爱情的人，继续背叛它的人，以及，自己用手斩断它的人，

到最后，还是无可逃避地，做了爱情的俘虏。

爱情的出路只有极端的两种：幸福或者悲伤。

而他们，选择了最残忍的一种。

因为倔强。

七月的第一个清晨。

他们伤痕累累。

回忆，也因此而天衣无缝。

第26章

从电梯里出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