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又道:&ldo;既然都知晓了,我们便商讨商讨,这事儿该如何办才好?&rdo;
李氏说完这话,看了齐氏和莉夫人一眼。然而两人都低头不语。
莉夫人目光闪烁。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隔了半晌又叹了一口气幽幽道:&ldo;她们两姐妹不知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婉音这事儿比起瑢音来。只怕更加不好办。这满城皆知的,以后怕是也找不到婆家了。我觉得。若是为了顾家的声誉着想,不如让婉音去庙里修行吧。也好堵住悠悠众口。&rdo;
齐氏飞快的看了莉夫人一眼,一脸惊诧的开了口:&ldo;这,只怕不好吧?&rdo;
李氏皱紧了眉头盯着莉夫人看了半晌:&ldo;莉娘你这样想?婉音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这样是不是未免也太过残忍了些罢?&rdo;
莉夫人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后言道:&ldo;可是谁又能真的确保这事情是假的呢?不是说,那人都与她私定终生了?就算没有这回事,可是在庙里窗外有男人,传出去也不好听……&rdo;
&ldo;哦,莉夫人如何知晓庙里我窗外有男人?&rdo;顾婉音再也忍不住,一挑帘子站了出来,冷冷的讥笑道。
莉夫人当下便冒出一层冷汗,不过态度却更加强势道:&ldo;我听说说的。怎么,是假的不曾?&rdo;
不仅莉夫人冒了汗,齐氏也是冒了汗。隐隐的,齐氏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顿时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眼神频频在顾婉音和李氏身上来回转动。
顾婉音看着莉夫人缓缓笑了,挑了挑眉:&ldo;哦?听人说的?想必莉夫人您是听齐姨娘说的罢?&rdo;
那件事情老夫人明明就下了禁口令。如果莉夫人真是听人说的,那么可见那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不那样忠心。只是她一下子抛出齐氏,不过是为了试探莉夫人罢了。
齐氏一听这话却是顿时急了,慌忙就要张口辩解。可是莉夫人却是快她一步,早早就慡快的应承了下来:&ldo;正是。&rdo;
莉夫人的想法很简单‐‐齐氏不是风光得意么?她偏不让她得意!不管怎么样,背负一个长舌妇的罪名是肯定了!
莉夫人甚至有些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齐氏顿时白了脸,急急忙忙的开口:&ldo;莉夫人,你不要污蔑与我,我何时与你说过此事了?&rdo;
莉夫人登时不客气的&ldo;呸&rdo;了一声:&ldo;你怎么的没说了?&rdo;
齐氏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跪下了,冲着齐氏磕头道:&ldo;还请大太太替我做主。我如何敢说这等事?&rdo;
李氏见她二人各执一词,顿时有些不耐烦,重重呵斥道:&ldo;成什么体统?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都给我安静些!&rdo;
莉夫人和齐氏顿时都不敢再言。莉夫人是怕穿帮,而齐氏则是不住的抹泪。
顾婉音此时凉凉的开了口:&ldo;当日祖母曾经下过死令,此时不许任何人议论和传播。违者一律发卖!莉夫人,你确定是齐氏告诉你的?&rdo;
旋即又看向齐姨娘,嘴角隐隐翘起微笑:&ldo;齐姨娘,你说不是你说的,那你可有证据一证清白?&rdo;
莉夫人听见顾婉音这话,只觉得这是打压齐氏的大好机会,当下忙不迭的点头应道:&ldo;不是她还是谁?这事儿我如何敢撒谎?&rdo;
闻言,齐氏的脸顿时又白了一分,哆嗦着唇看着莉夫人,眼泪夺眶而出,一副委屈的模样:&ldo;姐姐怎可如此冤枉于我?我知道姐姐因小产一事恨我,可是却也不能这般的冤枉人啊!&rdo;
齐氏当着李氏的面点出她与莉夫人之间的嫌隙,就是想告诉李氏。莉夫人的话绝不可信。
李氏烦不胜烦,最后干脆冷笑一声:&ldo;看来这事儿还真没法说清楚了。不过,既然老夫人说了不可再议论此事,你二人都似不记得,干脆都去老夫人院子外头罚跪罢!想想自己的错处在哪儿!我也不多说,只跪一个时辰就是。&rdo;
莉夫人一脸不服:&ldo;我为何要受罚‐‐&rdo;
齐氏也咬牙道:&ldo;妾身不服!&rdo;
李氏冷笑出声:&ldo;不服?我还有其他错处要寻呢!莉娘,身为庶母却不懂爱护嫡女,该罚不该罚?齐氏,你擅自做主让婉音见了媒婆,该罚不该罚?一个个不知身份,不懂规矩,还不服?老夫人和二丫头都是好性儿,心软,我可不一样。如今别人都眼睁睁等着咱们顾家的笑话呢,你们一个个还如此不知事,窝里斗?一个时辰看来是不够了,两个时辰吧!谁若不服,等老夫人好了,自去告状就是,若是老夫人觉得我错了,我自会领罪!&rdo;
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扫了二人一眼,又开了口:&ldo;先前我还说你们懂事,你们也该懂事些!别辜负了你们老爷和老夫人的期望!&rdo;
一番话下来,齐氏脸色已经是白得如同纸般。却是不敢再说不服,反而颤巍巍的跪下去:&ldo;妾身知错,甘愿受罚。&rdo;
李氏点点头,心中对齐氏不由又高看了几分:懂得利弊权衡,甚至知道做出牺牲来保全大局,果然是聪慧。
只有莉夫人,还兀自不服。
只是没想到,顾昌霏却是大步流行的从外头跨了进来,冷声道:&ldo;若是不服,你便家去罢!我顾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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