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有一个警官在下面,你们他妈的快点行动,&rdo;杰克大嚷着回答。只听一连串下楼梯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穿过浮尘出现,让人欣喜。
杰克闪到一边,但是并没有走远,看着医护人员检查哈利。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有嫌疑。
五分钟后,医护人员站了起来,向杰克说明情况。哈利昏过去很久了。&ldo;我已经勒住了他的腿,以防有动脉已经损伤了。我们没有办法让一个疏散小组进来这里‐‐空间不够。如果你能帮我挪动这个柜子,我们两人或许可以把他抬出去。我们要快点。&rdo;
杰克往下看了看自己一动不动的搭档。哈利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命。&ldo;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吧。&rdo;
&ldo;帮我清空这个地方。然后,如果你能搬起柜子,我就可以把他拉出来。&rdo;
他们迅速清理出一小块空间,然后杰克挪身过去,跨过哈利的身子,把手伸到文件柜下面。&ldo;我大概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rdo;
那个医护人员靠近哈利的腿。&ldo;我只需要几秒钟。&rdo;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膝盖,用力往上推,胳膊紧绷,二头肌鼓起。&ldo;他们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呀?&rdo;
那个医护人员快速行动起来,先把哈利的左腿拉出来,然后轻轻抓住他的右腿。&ldo;再高一点。&rdo;
杰克闭上眼睛,继续推。
&ldo;我把他弄出来了;放下吧。&rdo;
杰克往后退,松手放开文件柜。柜子砸在地板上,又激起一团灰尘。杰克全身酸疼,可是没时间想这些了。&ldo;快让开。&rdo;
那个医护人员闪到一边,杰克俯下身,把哈利拉起,摆成坐姿,然后抓着他的腰带,费力地站起来,把此时死沉死沉的哈利扛在肩上。到达楼梯之前,医护人员一直走在哈利的前面,把挡路的混凝土块和木头推开。哈利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了。一群人正抬着担架在上面等着。杰克所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爬上去。
46
一
德拉格挂断电话,转身对博蒙特说:&ldo;我要一辆车。&rdo;
&ldo;你要什么都可以,德拉格,可是如果牵扯到戴德,这很可能是个陷阱。&rdo;克利福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摸车钥匙。
德拉格摇摇头。&ldo;这次不是。詹娜的房子下面有一颗炸弹。&rdo;
克利福德拉开桌子抽屉,取出一把枪,接着按下警报。
&ldo;我和你一起去。我们还要带上特拉维斯。你还需要别的吗?&rdo;
德拉格微笑起来,脸上的那条伤疤更深了。&ldo;你该不会有把好用的剥皮刀吧?&rdo;
克利福德拉开桌子第二个抽屉。&ldo;看看这些。&rdo;
德拉格朝里面瞅了瞅,拿了一把长的锯齿刀,掂了掂手感。&ldo;用这把应该正好。&rdo;
特拉维斯走进房间,手放在身侧的枪上。&ldo;出什么事了吗,博蒙特先生?
克利福德点点头。&ldo;加强安保,让他们提高警惕。我想让你跟我和德拉格走一趟。德拉格在路上会跟我们说明情况。&ldo;
特拉维斯立即开始行动,摘下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大声地下达命令。五分钟不到,全体安保队员就都在房子周围安排好了。&ldo;都准备好了,先生。我去把那辆&lso;路虎&rso;开过来。&rdo;
克利福德戴上手套,从书桌里拿出弹簧刀。枪是不错,但是要悄悄地近距离杀人,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把锋利的刀子。&ldo;出发。&rdo;
特拉维斯开着车,德拉格把戴德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他们。&ldo;有人在附近监视着詹娜的家。戴德认为他们要等到那两个警察回家之后,才会引爆。&rdo;
&ldo;你能把它拆除吗?&rdo;克利福德问德拉格。
德拉格摇摇头。&ldo;我看了以后才能知道。拆炸弹,格雷戈里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他都不能,大概我也不能安全地把它拆除。你对沃纳的怀疑,也许是对的。&rdo;
&ldo;沃纳是谁?&rdo;特拉维斯问道。
德拉格看博蒙特点点头,就继续说:&ldo;他就是个疯狂的混蛋。政府教会他怎样就地取材,制造炸弹。在他们意识到他疯了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炸了多少地方。他们不再管他了,现在谁要是有钱,能付得起他开的价,他就给谁干活。&rdo;
&ldo;我们要找到拿着引爆装置的家伙。&rdo;克利福德坐回到座位上,大脑高速运转。&ldo;特拉维斯,有一条公路与蒙桑图路平行。就走那条路。我们把车停下,步行着过去。如果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可能在到那儿之前就会和他撞见。&rdo;
特拉维斯把车拐了个弯,开上米勒斯小溪路。&ldo;你觉得我应该往下走多远?&rdo;
克利福德想了想,估算着蒙桑图路到詹娜房子的距离。&ldo;一英里就差不多了。&rdo;
一直到特拉维斯把&lso;路虎&rso;停在路边,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特拉维斯把手伸进储物箱,掏出三副双筒望远镜。&ldo;我们没有夜幕作掩护,因此我们需要时刻留意前方。总会有些什么的,不管是一点动静,还是一道闪光。&rdo;他咧嘴笑了。&ldo;见鬼,我猜我没有必要对你俩讲这个。&rdo;
克利福德拿了一副望远镜。&ldo;我们要分头行动。尽可能靠着树。德拉格,你前往房子方向。万一我们找不到那个家伙,拆除炸弹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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