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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韦斯利看着我，努力想安抚我。我感觉到了他在冷静、自持背后所受的煎熬，感觉到了他极度的痛楚。毕竟他也有孩子。

&ldo;你让她搬到安保楼层和我一起住，&rdo;我说，&ldo;你怕高特会找上她?&rdo;

他以沉默回应我。

&ldo;我希望她回弗吉尼亚大学，回夏洛特市，我希望她明天就回去。&rdo;我不自觉地凶悍起来。我真正期盼的是露西从来不曾了解我的世界，但这永远都不可能了。

&ldo;不行，&rdo;他干脆地说，&ldo;她也不能和你一起待在里士满。老实说，除了这里她哪里都不能去，她在这里最安全。&rdo;

&ldo;她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rdo;

&ldo;等他被逮到……&rdo;

&ldo;我们或许永远都逮不到他啊，本顿。&rdo;

他疲惫地看着我。&ldo;那我们就按照证人保护计划来对待你们。&rdo;

&ldo;我不会放弃我的身份、我的生活，与其那样不如死掉。&rdo;

&ldo;那比死掉好一点。&rdo;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他的脑中正浮现出被踢踹、毁损过或带着弹痕的尸体。

我站了起来。&ldo;我该怎么处理那张失窃的信用卡?&rdo;我冷漠地说。&ldo;把它注销。我本来希望我们可以动用那些被没收的财产或缉毒得来的钱。&rdo;看我难以置信地摇头，他停顿了一会儿，&ldo;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也知道我们有预算困难，你的部门也有。&rdo;

&ldo;上帝!&rdo;我说，&ldo;我还以为你想追踪他呢。&rdo;

&ldo;你的信用卡使用记录无法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只能显示他曾经去过哪里。&rdo;

&ldo;我真不敢相信。&rdo;

&ldo;怪罪那些政客好了。&rdo;

&ldo;我不想听什么预算、政客之类的话。&rdo;我大喊。

&ldo;凯，调查局这一阵连练习射击用的弹药都负担不起了。你也知道我们的人事问题。目前我手上就有一百三十九个案子得处理，而上个月我的两个得力助手退休了。现在我的小组只剩九个人。九个。我们总共十个人，必须负责全国所有的案子，还得支援国外许多案件的调査。见鬼，我们找你当顾问的唯一理由是不必付给你薪水。&rdo;

&ldo;我做这工作不是为了钱。&rdo;

&ldo;你可以注销你的美国运通卡了，&rdo;他疲惫地说，&ldo;换成我一定马上就做。&rdo;

我久久地望着他，然后离去了。

10

我回到房间时，露西已经结束慢跑并洗了澡。此刻自助餐厅正供应晚餐，她却在工程研究处埋头工作。

&ldo;我今晚就回里士满。&rdo;我在电话里对她说。

&ldo;我以为你会在这里过夜。&rdo;她的语气中透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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