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戬不知道这一点。

&ldo;我想做什么不重要，如今重要的是守住陶阳，我会全心全意为王上为羌晥谋划，使得羌晥在中原有一席之地，如果王上也想在中原站稳脚跟，就要听我的，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羌晥。

&rdo;

这是百里捻唯一能给赛戬和羌晥的承诺，羌晥终究不是当年攻陷大姜的三个诸侯强国，也没有染指邺陵。

&ldo;捻儿，你……你是想要本王争天下吗？&rdo;赛戬看着百里捻，眼神深邃。

&ldo;何为争？何为不争？王上若想要立足于中原，便少不了动干戈，若王上只想待在羌晥糙原狩猎赛马，即刻便可班师回朝，天下广袤也不只有羌晥，我会再寻愿意立足中原的国家，辅佐其主。

&rdo;

百里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一位君王，一位守得住陶阳，想立足于中原的国家，若赛戬不愿意，他便要离开他。

&ldo;捻儿！

&rdo;

赛戬猛然拽住他的手，&ldo;本王不会让你离开！

&rdo;

&ldo;那你就拎起你的铠甲，先去守住陶阳，今夜可不见得是安稳夜！

&rdo;

百里捻甩开赛戬的手，他手下的人已经查探过，陶阳城边，已经有小国安排的几只兵马潜伏在城边小山，不知何时便会攻城，今夜亦是不安稳。

&ldo;好！

本王会守住陶阳！

&rdo;

赛戬攥着拳头，拎起地上的铠甲往外走去，也带着几分怒气，他走得凛冽，心情十分复杂，那拿下陶阳的喜悦早就被冲掉，心中全是纠结，不解，又不甘无奈，相信与不信在博弈。

在百里捻心中，他根本就不算什么吧，赛戬想着，脸色更是难看。

走出高鸣台，卫禹在等着赛戬，见他紧皱着眉头出来，心中满是疑惑，这进门前笑容满面，出门怎愁眉紧皱。

&ldo;卫禹！

&rdo;

赛戬突然间停下脚步，&ldo;从此刻开始，你暗中守着百里捻，他有任何举动都告知本王！

还有他手下的那个莫湮，我也要知道他的行踪！

&rdo;

莫湮是百里捻的手和眼，百里捻所有的消息均会经过莫湮，这个人赛戬早就有几分怀疑。

&ldo;属下遵命！

&rdo;卫禹虽然不解，但还是拱手应着。

赛戬回头看着高鸣台，那里还露出一抹白影，他本以为他会把他抓在手中，现在才明白，他根本就是随时能飞离自己的白鸽。

方才他有些懵，现在想来百里捻今夜说话的口气也好，言辞也好，透着一股子傲气，他其实没把自己看在眼中吧。

赛戬猛然甩了一下衣袖，怒气与不甘。

转头走了几步，赛戬又停了下来，泄愤一样大喊了一嗓子，抬脚便踹烂了花盆，攥着拳头狠狠砸在柳树干上，手背渗出了血。

&ldo;王上，您这是做什么！

&rdo;

卫禹皱着眉头，赶紧往前，却被赛戬甩开了手。

&ldo;卫禹，&rdo;赛戬的声音淡了下来，有些无奈，带着妥协。

卫禹：&ldo;王上，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