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是这一场雨确实来得蹊跷,还有之前的大火……&rdo;蔡云衡苦恼地转着筷子,&ldo;要是婕妤娘娘在就好了,她那么聪明,一定能知道是因为什么。&rdo;
提起那个人,两人一阵沉默。
突然又双双转头,望向一侧。
一个低眉敛襟的小侍从出现在桌旁,垂手恭敬地道&ldo;我们家老爷想请两位将军过去说说话。&rdo;
他声音清润中略带尖细,顾弈一听就知道是内宦。
两人交换了个神情,不知是宫中哪位贵人出来了。两人跟着小太监往东边走了几步,到了一处包厢中。
推开门,一个眉目端丽的年轻男子正临窗而坐,端着酒杯遥望窗外豆大的雨滴出神。
竟然是锦麟司提督连延秋。
看到两人进来,连延秋娴熟地招呼道&ldo;顾少将军,蔡少将军。&rdo;
顾弈微微蹙眉,锦麟司和他们天武卫虽然都是寒党的人,但内外有别。外臣,尤其是武将,结交宦官势力可是大忌。所以从苗子方到普通侍卫,对锦麟司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连延秋听闻前几个月南下主持赈灾事宜,调动地方府兵镇压暴、乱,还在当地辣手打压了两个不服管教的小门阀。看模样今日是刚刚返回京城,没想到被他们撞见了。
两人冷淡而不失恭敬地躬身行礼道&ldo;连提督。&rdo;论品级,连延秋在他们两人之上。
连延秋开门见山道&ldo;刚才听见两位小将军在谈论祭坛之事,我今日返京,便已听得沸沸扬扬,可惜未曾亲眼目睹,不知两位是否愿意详谈。&rdo;
这个问题两人实在没法拒绝。顾弈坐下来,将那日的见闻一板一眼说了出来。
连延秋听得非常认真,还不时提出问题。
等到顾弈说完之后,他笑问&ldo;顾将军认为这祭坛之上火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何缘故?&rdo;
&ldo;末将愚钝,未曾见过此等景象,实在不明就里。&rdo;顾弈惭愧地说道。
&ldo;近来贵妃娘娘宠信将军,听闻还下赐名马,难道未曾说明吗?&rdo;
顾弈心里非常别扭,&ldo;提督慎言,贵妃娘娘体恤将士,赏功罚过,秉公而行,何来宠信之说。&rdo;
连延秋温和地笑道&ldo;是我失言了。&rdo;
他目光又落在蔡云衡身上,&ldo;蔡小将军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do;
蔡云衡带着点儿调侃地笑道&ldo;提督大人,能不能将这个小字去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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