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雅却话音一转。

她似乎深吸了口气，&ldo;燕名扬，你表弟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什么，我表弟？&rdo;燕名扬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并没有相熟的表弟。

&ldo;在阿雪交代的人中，也包括&lso;收养&rso;她亲生儿子的那对夫妇。

&rdo;简雅并没有对燕名扬的提问感到奇怪，&ldo;资料显示，被阿雪遗弃的那个孩子叫沈小菟。

&rdo;

&ldo;我看过照片了，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菟，他在学校门口等过你。

&rdo;

&ldo;你当时不是说，他是你远方表弟吗？&rdo;

燕名扬：&ldo;&rdo;

燕名扬反应了过来。

小菟不是他的表弟，他没有任何理由会认识小菟。

简雅显然是透过陈年卷宗猜出了什么。

燕名扬一时怔住，竟不知如何作答。

&ldo;因为是故人，我专门查了小菟的资料。

&rdo;简雅没有逼迫燕名扬。

她吸了吸鼻子，&ldo;万幸的是，他过得很好。

&rdo;

燕名扬周身一骂，像干坏事正心虚时忽然被人抓了个现形一样。

一句轻飘飘的话，胜过千万句严厉指责。

连简雅都会怜惜小菟，他燕名扬呢？

&ldo;他被一个导演带去了北京，拍过好几部知名电影，现在改名叫沈醉了。

&rdo;简雅说。

燕名扬顿了顿，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

半晌后，他才像机器人被控着发声般，机械道，&ldo;我知道。

&rdo;

简雅只陈述了她知道的一切，没有向燕名扬要任何解释。

可挂完电话后，燕名扬却发现自己手心后背已全是冷汗。

做过的事，永远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