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行点了点头，又说：&ldo;如果我没记错，你离职前是在台里的新闻采访部任职的，是吗？&rdo;

罗勇勤答：&ldo;是。

&rdo;

林道行：&ldo;你当时主要负责什么工作？&rdo;

罗勇勤如实回答：&ldo;我是记者一组的组长。

&rdo;

林道行：&ldo;你当时认识齐嘉俊、冯书平和朱楠这三个人吗？&rdo;

罗勇勤胸口微微起伏：&ldo;认识，但不熟。

&rdo;

他强调的很快。

林道行问：&ldo;对他们三个全都不熟？&rdo;

罗勇勤：&ldo;不熟，都不熟。

&rdo;

林道行：&ldo;不熟是什么样的程度？是不知道姓名，还是只知道对方姓名？&rdo;

罗勇勤：&ldo;我只知道他们的姓名。

&rdo;

林道行：&ldo;工作中有没有过交谈，有没有同桌吃过饭？&rdo;

罗勇勤说：&ldo;没有，都没有。

&rdo;

林道行：&ldo;虽然你们不熟，但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事，给你留下过深刻印象？&rdo;

罗勇勤：&ldo;没有，我对他们没印象。

&rdo;

林道行语气有所改变，&ldo;不熟，没印象……确实，他们三个当时只是很普通的实习生，参加实习的时间也并不久。

我只是很意外，时隔五年，你还能记得&lso;不熟&rso;、&lso;没印象&rso;的人的名字。

&rdo;

罗勇勤强撑：&ldo;刚好记得……对，&rdo;他忽然想起来，&ldo;刚才她提到他们三个是你的徒弟，我才记得。

&rdo;

&ldo;她&rdo;指殷虹，罗勇勤不敢用手去指。

林道行视线微移，看向斜前方的一块黑色镜面，装饰用的黑色镜面中，映出佳宝的身影。

她送了纸巾后就回去了，这会儿正低头写字，不知道在写什么。

佳宝似有察觉，她忽然抬起头。

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林道行的背影和一点点侧脸，他身处半明半暗中，其实这样的灯光对一出采访来说是不合格的，但她又觉得，在这场与众不同的采访中，必须配以这样的灯光‐‐

就像审讯室审讯犯人的灯光。

林道行看了一眼黑色镜面后，很快接着问：&ldo;你认识吴慧吗？&rdo;

罗勇勤：&ldo;……认识。

&rdo;

林道行：&ldo;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rdo;

罗勇勤：&ldo;就……工作上认识的，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往来不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