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由纪子满脸颇不信服的神情,&ldo;可是,就算那样吧,她也该雇几个人,去找一找自己的妈妈呀。……她并不是缺钱的人嘛。&rdo;
&ldo;玛丽会不会在怀疑自己的母亲?&rdo;
&ldo;可是,那样一来,就太怪了。&rdo;
&ldo;怪什么?&rdo;
&ldo;因为阿姐的母亲和木卫爷爷根本沾不上边嘛,对爷爷不会有丝毫冤仇的。假如有……&rdo;说着,由纪子噤口了。她本想说,假如有,那末玛丽之母,正像木卫所怀疑的,不就是朋子姑姑了吗?&ldo;金田一先生,您对这件事,有何……?&rdo;
&ldo;哎呀,我还完全是一张白纸哩。首先,我连此案有关人员的性情,都还不清楚呐。&rdo;
金田一耕助为难地搔着雀巢般的蓬蓬乱发说。
&ldo;真怪呀!这么说,玛丽的性情全变了。在巴西时,她和我十分要好。可是,我这次来,却觉得她有点躲避、躲避着我……&rdo;
田代幸彦愤愤不平地说着,由纪子乜眼瞪了他一下。
&ldo;喔、嗬、嗬,真可怜。要我说,活该,活该田代哥生气!&rdo;
由纪子说完,便拂袖而去。
事后,金田一耕助向康雄打听。
&ldo;后来,令祖母怎么样?&rdo;
&ldo;嗯,……&rdo;康雄似乎不想谈及此事,他扭脸避开金田一耕助的视线,声音低微,话语含糊地说,&ldo;没什么。……&rdo;
对此,金田一耕助并未打算硬逼下去。
前几天晚上在钟乳洞内发生的事,的确给人印象深刻。那大概算得上一对长期反目的仇侣,释然和解的精彩场面。然而,作为一个孙子,得悉自己祖母的心上竟然长期深藏着自己祖父以外的男人形象,无疑十分难受。金田一耕助也是懂得同情别人的。
过后不久,金田一耕助便离开了玉造家,蓦地心血来潮,他想去会会尼古拉神父。
单身的尼古拉神父,住在教堂的一间厢房里。上次玛丽设宴时曾去帮忙的女人阿作,每天前来为他打扫房间和做饭。这个乡镇教堂,除了尼古拉神父和一个打钟老汉以外,别无他人。
那位尼古拉神父一见金田一耕助,便猛地伸出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ldo;嘔!金田一先生,你来得太好了。我真伤脑筋呀。&rdo;
尼古拉神父将金田一耕助拉进自己的住室,圆圆的娃娃型面孔阴沉着,仿佛真地伤着脑筋。
&ldo;您在伤脑筋?&rdo;
&ldo;出了一件怪事。&rdo;
&ldo;怪事?&rdo;
&ldo;我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对了,阿作,阿作!&rdo;
尼古拉神父跑腔走调地呼唤阿作。阿作擦着湿手,从厨房走进住室。这位阿作的脸上,也呈现着颇不寻常的神色。
&ldo;阿作,把昨晚的事,对金田一先生讲一讲吧,是你先发现的嘛。&rdo;
&ldo;嗯,那件事可以讲吗?&rdo;
&ldo;可以,可以。金田一先生,请你原谅。先生,千万帮我解开这个谜团。阿作,讲吧。&rdo;
&ldo;嗯,那末……&rdo;阿作战兢兢地、不过,看来毕竟想讲,&ldo;金田一先生,昨晚,真地出了件怪事哪。&rdo;
&ldo;怪事?&rdo;
&ldo;是这样……&rdo;
阿作结结巴巴地讲出这样一件事来:
昨天,阿作又来这里帮忙。当她收拾完毕离开教堂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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