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快到最高处了,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他凑过来问。
“……”沈烨霖无语了片刻,“你也信这个?”
“不管信不信,”陆辰笑吟吟道,“既然都因为这个来了,不许个愿,岂不是很浪费?想想你送出去的那张签名,简直亏得要滴血了。”
“……也没有特别亏。”
“好了,已经到了。”陆辰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怎么样,要许吗?”
他的半个身子都几乎压在了沈烨霖身上,呼吸拂在他颈间,微微垂着眼睛,像是要将他所有反应全部纳入眼中,包括被自己追到穷途末路的窘迫与不堪。
沈烨霖微微抿唇,视线偏开稍许,对他说:“不要闹。”
“真不许?”
“……”
“也行。”陆辰不在意地笑笑,“那我许一个。嗳,你说,我该许个什么愿比较好?把你许的告诉我,让我参考参考?”
“……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么懂?”陆辰哧地一声笑了,“看来是许完了。”
“……”沈烨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被诈了。
陆辰看到他的表情,乐不可支地抖着肩膀笑了一阵子。过了好久,才忍着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用怕被外人听了去。”
沈烨霖沉默了一会儿,说:“……希望能一直坚持下去。”
“哪个?”
“……你,和我。”
陆辰的眉眼柔和下来,冲他微微勾了唇:“好巧。”
“巧什么?”
“我的愿望,跟你的很像。”他低声道,“不过要稍微贪心一点。”他微微一顿,接着又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能像这样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沈烨霖一言不发着望向他。
他张了张唇,很久以后,才说:“现在我们都说出来了。”
“所以?”
“你就不怕,两个都不灵了?”
“不怕。”陆辰弯起来眼睛,“许愿这种东西,只有小孩子才会信。平时不努力,在大考前许一百个愿也不可能考到满分,难道不是?”
“……”实话。
“有目标,才会有努力的动力。”陆辰亲了他的脸一下,“生活当然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当然了,感情也是一样。”
他抬起头,座舱在他的话语声中缓慢落地,接近平台。他便又冲沈烨霖笑了一下:“好了,到地方了,我们下去吧。”
沈烨霖“嗯”了一声,被他牵着,从座舱徐徐打开的门走了出去。
“今天的约会很开心。”踏上陆地,陆辰对他说,“看不出来啊,我们家小霖还是个约会高手,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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