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可。

&rdo;楚倦神色倦怠，&ldo;还有事吗?无事我就不留你了。

&rdo;

&ldo;有，&rdo;殷今朝看向窗外走廊尽头的花朝，&ldo;想留下和老师一起用膳。

&rdo;

楚倦：&ldo;&rdo;

殷今朝疑心很重，可能因为仇家太多，所以他除了皇宫自带的厨子谁的东西都不会吃，哪怕是楚倦亲手做的也是。

&ldo;我不知道你要留下，没有备你的那一份。

&rdo;

殷今朝神色真挚，他以前从不在楚倦身边用膳，如今想来竟有一些懊恼：&ldo;我在这里看着老师也好。

&rdo;

我想多陪一陪你，在过去的你死后的十年里，我做梦都在祈求能再见你一眼。

可是大概是他伤透了老师的心，此后漫漫数十年，故人都未曾入梦。

饭菜摆上来的时候却有两份餐具，殷今朝以为老师是说着玩笑，其实还是给他准备了饭菜的，刚想坐下的时候那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就进来了。

他占着位置，筷子都拿在手中了，又看看殷今朝看看楚倦，纠结又无辜的模样：&ldo;要不然，还是大人过来&rdo;

说的倒是好听，一点想挪动的迹象都没有。

他不认识什么三皇子，喊什么人都是喊大人。

&ldo;不必，他回去吃。

&rdo;楚倦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中，没有抬头。

昭霖怯生生的道了一句谢，坐下安静吃东西，许是为了感谢楚倦，他夹了一筷子菜给楚倦：&ldo;多谢大人收留之恩，我还没有特地感谢您。

&rdo;

少年一双眼无辜又清纯，殷今朝坐在一旁，有那么一刻心中的暴戾几乎按耐不住，想让人找来烈马把这人栓上去，然后五马分尸‐‐

不能，暂时还不能。

吃完饭以后花朝收拾了东西，昭霖去书房练字，他以前没念过什么书，拿笔的姿势有些古怪，楚倦隔着一层纱窗和殷今朝站在院落里。

&ldo;今朝，你不觉得，昭霖很像你两年前的时候吗?&rdo;

这个少年比殷今朝小两岁，或许因为受苦，看着削瘦的很，背后一截蝴蝶骨突出来，多像当初那个无能为力任人欺凌的少年?

一样陷于淤泥，一样无依无靠。

殷今朝的心脏一瞬揪紧，他有些震惊的望向楚倦：&ldo;老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