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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灵力没有致人死命,但穿过人的咽喉,未来数年怕是都无法发声。
哪怕重伤,谢沉鹿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依旧足以让所有人惊惧不已。
谢沉鹿拉过楚倦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扣,走向明光下的殿堂。
如三百年前一样主持婚事的是德高望重的老君,而这一次在他们身侧还有被蒙住眼睛的团子,一切都跟过去一模一样,可他们分明明白,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这场婚事后来一直是六道三界讳莫如深的话题,据去过的人说那一天太子拜堂都是被压着拜的,也有人说楚倦是自愿的,只有少数人听见就叹气。
控魂咒,利用自己的魂魄链接另一个人的魂魄,左右他的行动,但这是禁术,用就是燃烧己身魂魄,在有记载当中都是生死之战,这是唯一一次用在这种地方。
用上这种禁术也要完成婚事,可见楚倦绝非自愿,也可见谢沉鹿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楚倦是有多不情愿,而他又是有多不甘心,对比三百年前那场婚事,实在让人欷歔不已。
成婚本来该是怎样圆满的一件事,在谢沉鹿这里却只剩下无尽的固执和绝望。
婚事已成,笼罩住整个大殿的灵力护罩终于徐徐消散,一众仙家自然都不想多待,纷纷俯身告辞,乘云而去,毕方朝谢沉鹿微微颔首,捂住团子的眼睛离开。
他还小,他不该知道父辈之间那些恨不能同归于尽的恩怨。
整个大殿终于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满殿的红绸依然在风中飞舞,殿门前挂着祈求长久的合欢铃发出清浅的铃声,像是无声讽刺。
洞房花烛夜,缔结良缘时。
谢沉鹿终于支撑不住,捂住腹部一点一点弯下腰,大片大片的鲜血漫过了他的衣衫,也许是婚服太过鲜艳,竟没有任何人发觉他已伤重至此。
他的膝盖寸寸弯曲,而后轰然一声倒在冰冷的灵玉石板上,他想支撑着站起来,然而这一天一夜连续的重伤对他消耗实在太大,哪怕是受天地偏爱的天命之子也不是不会痛不会疼的。
他尽全力才堪堪翻过身来,口中一口一口漫出鲜血来,断断续续,灼目的血色漫过了衣衫在地上晕染开来,像从遍地血腥里开出来的花。
&ldo;殿、殿下&rdo;哪怕疼的说不出话来,他还是怔怔的喊着面前的人。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所有法术已然失效,他的禁术再不能禁锢住面前的人,可这个人并没有过来扶住他。
哪怕他伤重至此,在他面前血流如注。
楚倦就站在他一尺之距,殿外已是月上中天,凉薄的月色疏落的落在地上,落在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眉眼和灼艳的婚服上,说不出来疏离淡漠。
其实楚倦是这样的,对外人也是从不假以辞色的天界太子,只有对他例外,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是这个例外的。
口中腥甜不停涌上来,他看着楚倦的眉眼近乎痴了,躺在地上从未有过的狼狈:&ldo;殿下,你、你问我还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你不知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