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与这个地方，终是有缘的。

居鹤站在她前面，背负双手，并未回头。

&ldo;徒弟，来吧。

&rdo;

韩艺一声不响地默默跟上。

白马寺，熟悉的院子里，无问和命怗都在，还有胖乎乎的一只黑猫。

古千月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山去寻秦风了。

韩艺朝几位前辈行了个礼。

命怗表情严肃：&ldo;我们三个商量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风险依然极大，可能你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又再也回不来这里，最终只能在虚无之中飘荡游离。

&rdo;

韩艺苦笑一声，伸出毫无血色的双手，上面已经开始出现一些斑点印记了：&ldo;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呢？&rdo;

&ldo;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开始吧。

&rdo;命怗点头。

无问仍是那副慈悲相：&ldo;王妃，此去不可回头，你可要想好了。

&rdo;

韩艺尽量露出轻松的笑意，看了眼居鹤：&ldo;嗯。

&rdo;

居鹤说，&ldo;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会在今日子时联手打开一个通道，到时会让专司人神魂的猫蛊将你的灵魂扯出体外，你进入通道中，不要回头，感觉来自你所在世界的召唤，循着那股熟悉的召唤走。

&rdo;

&ldo;那我……要走到什么时候？我会看见什么？&rdo;韩艺迟疑问。

&ldo;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根据古籍上的只言片语，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获知，也无法帮助你，所以你可能因此迷失在虚无中，也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rdo;

&ldo;我知道了……&rdo;韩艺轻声道。

&ldo;唉……&rdo;居鹤第一次无力地叹了口气。

韩艺笑笑：&ldo;师傅，徒弟不在以后，可没人再气您老人家了。

&rdo;

居鹤瞪眼：&ldo;我老人家有说过不喜欢被徒弟气吗？&rdo;

韩艺一愣，发自内心地笑了：&ldo;师傅。

&rdo;

她轻唤。

&ldo;嗯。

&rdo;居鹤摆摆手。

时间仿佛过得飞快，许是韩艺的错觉吧，总觉得太阳一下子便落了下去，夜幕更像是快进一般飞速降临。

她在山门前的石头上坐了很久，脑袋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想。

事实上，她只有一种疲倦感，什么也无力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