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啜了口茶道:&ldo;姐姐说的是。只我也弄不清丰年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也知道,我只生了她一个……虽说有父母之命便够了,却总盼着她能嫁得如意郎君。&rdo;
路舅母舒一口气,才笑道:&ldo;妹妹说的是,再看罢。&rdo;
路氏又问道:&ldo;我看二侄女也嫁了,那大侄女的婚事儿,大嫂准备定在甚么时候?到时再忙也要带阿辞回长安,给大侄女添妆。&rdo;
这本是路舅母小家之事,路氏原也只需要等他们的信儿便够了,她也不是那多事之人。只路氏有颗七巧玲珑心,回来这些时日,从小事上也觉察出,路舅母待大女儿若有似无的冷淡。
路舅母不愿提大女儿,才摆摆手道:&ldo;我自有安排,妹妹到时只管来吃喜酒便是。&rdo;
到了夜里,路氏总算抓住任丰年了。这两日任丰年比往日还要活跃些,日日有事做,这日子过的倒是充实。不过路氏这当母亲的,自然懂女儿,女儿这副模样瞧着正常,实则最是奇怪了。
路氏道:&ldo;阿辞,你老实同娘说,这几日发生了甚么?&rdo;
任丰年歪在榻上掰果子,几根雪白的指缘上沾了艳红的汁子,一张脸笑得像朵花:&ldo;能有甚么事?&rdo;
路氏柔声一叹,蹙眉道:&ldo;同娘有甚么不可说的?你是娘生的,母女连心,娘知道你很不高兴。&rdo;
任丰年有些不耐烦的低头:&ldo;娘可别问我了,我不想说,也不想提。&rdo;
路氏觉着女儿是长大了,放下针线把她抱在怀里哄:&ldo;乖阿辞,娘不问你了。娘就你这么一个乖囡囡,娘舍不得你憋着,你是要割娘的心……&rdo;
路氏说话时轻声细语,抱着女儿倒还像是在哄个长不大的小囡。任丰年被娘亲抱在柔暖的怀里,忍不住鼻尖一酸,红了眼眶,憋了几日的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ldo;娘‐‐&rdo;
烛火微微摇曳,任丰年轻声地,把她和李琨的事情同路氏说了。她原本下定决心,谁也不要说道,只把这些往事尘封在心底的,可遇上了娘亲,总不愿叫娘亲失望伤心,忍不住便倾吐出来。
路氏听完后:&ldo;…………&rdo;
路氏有些震惊,自己女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背着自己谈情说爱,并且还谈婚论嫁。虽然任丰年没有说起对方的身份,但也有个模糊的概念,那是长安的一位贵公子。
路氏对于长安的权贵,并非很熟悉,但至少也知道那是什么概念。路氏自小念四书五经到大,自然懂得礼义廉耻。自家闺女这不是在同外男私相授受么?路氏年轻时候,连男人的面都很少见,每日被拘在屋里读书绣花的时候多些。她不成想自己女儿长大这么大,竟然已经同外男有这么些接触了,不由有些愧疚于自家没教好闺女。
可路氏看着任丰年哭得直喘气的可怜样儿,却一丁点也舍不得教训。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说她溺爱太过也罢,她就是不舍得多训斥了,毕竟女儿已经这么伤心了。
任丰年边哭边说:&ldo;想容的事情之后,我就、我就同他说,算了吧,从此嫁娶互不相干了……他还说对我很失望,然后就走了……娘你说我做得对不对,我当时觉着自己没错,但一转眼又舍不得他了……&rdo;
&ldo;总觉得好像,这辈子也没法这么喜欢一个人了。&rdo;
任丰年知道路齐修喜欢她了,放风筝的时候,路齐修偷偷同她讲的。他说的很小声,好像这样她就没法拒绝了。
任丰年觉得自己就是不喜欢他,又觉得不试试怎么知道。可脑子管不住嘴,下意识就拒绝了。
秋风吹过少女素色的裙摆,任丰年垂头道:&ldo;我只把你当哥,一辈子都是哥哥,咱们再没可能的。&rdo;
路齐修有些了然,天上的风筝被风吹乱了,他神色却如初:&ldo;我晓得了。阿辞,哥只是觉得,哥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既然你不需要,哥也就不会有那心思了。&rdo;
路氏听完,连针线都不动了。心里叹息,女儿才这么点大,过得比她当年可要完满许多。想想自己,不由默然。她知道女儿与那位贵公子之间的关系,是很不恰当的,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指责呢?
路氏想想自己,依了父母之命嫁给任豪,可曾有真正放心依赖爱慕之时?还不是寡淡寂寞了十数年。有些话她分辨不得,可有些事大约也非是书上说了算的,日子还是自己过着才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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