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总机接凶杀组，是宓善楼来接电话。

善楼说：&ldo;唐诺，你在什么地方?&rdo;

&ldo;在皇甫公寓里访问我的客户。

&rdo;

&ldo;在那里多久啦?&rdo;

&ldo;大概一个小时吧。

&rdo;我说：&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要你。

&rdo;

&ldo;你要过我了呀。

&rdo;我说：&ldo;是你叫我滚的，记得吗?所以我就滚了。

&rdo;

&ldo;现在我又要找你了。

&rdo;

&ldo;我在这里。

&rdo;我说。

&ldo;好吧，我就来。

&rdo;善楼说：&ldo;告诉姓皇甫的女人把电梯放好在楼下等我，不要来无聊的那一套，否则我把那地方铲平了……我认为你又玩了一个花样，小不点，假如真是如此，我个人保证把你撕成粉碎，让你学一点一生不会再忘记的教训。

&rdo;

我一本正经地说：&ldo;要不是两个坏蛋把我修理得那么惨，你敢这样威胁我吗?&rdo;

善楼为之语结，好像被电话线扼住喉咙了。

我把电话挂断。

皇甫菲丽一直在听我们的对白，紧张地看着我。

&ldo;怎么回事，唐诺?&rdo;她问：&ldo;警察对你不太好?&rdo;

&ldo;我一直和警察不太搞得来。

&rdo;我告诉她：&ldo;这是天生的，慢性的，宓善楼马上来这里，可能会有人和他一起来，他要直接上来，没有阻碍，你最好通知楼下柜台不要问三问四，而且请楼下派个小弟伴他上来，免得有电梯的困扰。

&rdo;

&ldo;唐诺，他们这样半夜三更想来就来，我一定要见他们吗?&rdo;

&ldo;今晚要见。

&rdo;我说。

&ldo;唐诺，我这里有点现成的金缕梅树枝，我刚才决定泡一点热水给你脸做热敷，我不希望有人这时候来打扰。

&rdo;

&ldo;好极了。

&rdo;我告诉她：&ldo;这概念不错，多弄点毛巾出来，好像你已经替我敷了一小时的脸了，等一下有机会的时候，你不妨指责一下善楼，就说警察真是没有用，竟让一个付税的公民被人打伤而无法保护。

&rdo;

&ldo;他会恼羞成怒吗?&rdo;

&ldo;当然，&rdo;我说：&ldo;他会对你很生气，我们越是弄得他生气，他就越是没有办法集中对付我们任何一个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