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心,&rdo;他说:&ldo;我的手有点痛……是风湿症。&rdo;
&ldo;抱歉。&rdo;我告诉他。
我看一下手表说:&ldo;白莎,咋天晚上你担心的案子,今天早上都弄妥了。没事了。&rdo;
&ldo;噢!早上你就在忙那件事。唐诺?&rdo;
我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白莎说:&ldo;毕先生有一件困难事,要我们处理。&rdo;
&ldo;什么事?&rdo;我问。
&ldo;他会告诉你,&rdo;她说:&ldo;还要你到火奴鲁鲁去。&rdo;
&ldo;怎么会?&rdo;
&ldo;案子在那里。你明天乘海上天堂去。&rdo;
&ldo;你试试麦逊航运就知道,船票预约几个月之内……&rdo;
白莎坚定地打断我的话:&ldo;你明天搭船出海。毕先生已经每件事都安排好了。现在正在开票。&rdo;
我转向毕先生,对他仔细观察。
他大概四十五岁,稍大一点的风可以把他吹走。浓眉毛,锐利的灰色眼睛,高颧骨,直直的深色头发。使他看起来不健康的是蜡样的皮肤。身上是名匠订制的衣服,至少二百五十元一套,脚上鞋子擦得闪亮发光,一条手绘二十五元的领带,法式翻袖的衬衣,袖扣是翡翠镶金的。两只瘦削的手抱着一根漂亮手杖的圆头。他想做个控制全局的强人,但是脸上现出焦虑的神色,好像他在怕什么……也许怕我们不理睬他,也许怕有人问出不该问的问题。
&ldo;毕先生,订好海上天堂号船票有多久啦?&rdo;我问。
&ldo;相当久了。&rdo;
&ldo;你早就知道案子会发生的,是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么本来是想送别人去的?&rdo;
白莎说:&ldo;唐诺,你在干什么,审问犯人哪?让毕先生用他的方法来告诉你,不更好吗?你别捣乱了。&rdo;
&ldo;我只是把事情弄弄清楚。&rdo;
&ldo;我看你有职业病,老是疑神疑鬼的。&rdo;
我高兴地笑着问:&ldo;谁是神,谁是鬼呢?&rdo;
白莎生气得两眼发光。&ldo;住嘴。&rdo;她说完又突然满面春风转向毕先生说:&ldo;唐诺喜欢开玩笑。你不必介意。他天生聪明,你的困难他一定可以解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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