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我……也好。&rdo;
她依赖到我身上的体重,好像她膝盖要垮了。
&ldo;帮帮忙,&rdo;她半耳语地说:&ldo;请你帮我离开这里,找张椅子坐。&rdo;
我看向我的一堆筹码和她的一堆筹码。
那管轮盘的男人看到我眼光,点点头。&ldo;我来处理好了。&rdo;他说,语调听起来好像这只是一些旧报纸一样,不必太重视。
我扶着小姐,来到酒吧,找张桌子,请她在椅子上坐好。
侍者很有礼貌立即过来侍候。
&ldo;今天这个场合,&rdo;我说:&ldo;值得庆祝一下。来点香槟如何?&rdo;
&ldo;喔!我爱死了。我一定要……喝点酒。喔,好玩,你呢……你如何……&rdo;
&ldo;当然,&rdo;我说:&ldo;假如你不在意,我要去看他们把你筹码兑现。你知道你赢了多少吗?&rdo;
她摇卷头。
&ldo;这样说来,你最好自己去换现钞。&rdo;
&ldo;喔,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诚实可靠的。今天没有你的话,我一毛也没有。你是……&rdo;
&ldo;鄙姓赖。&rdo;我说。
&ldo;我是马小姐,&rdo;她说:&ldo;朋友都叫我小采。&rdo;
&ldo;我的名字是唐诺。&rdo;
&ldo;唐诺,我就是不能站起来,再走回那间房间去,我简直完完全全兴奋过头了。我的腿就是不听使唤了。我……我恨不得给你仔细看看我的腿。&rdo;
&ldo;也许是好主意。&rdo;我说。
&ldo;喔,&rdo;她撒娇地打了我一下:&ldo;我不是这个意思呀。&rdo;
一位助理人员严肃地弯腰凑向桌子。&ldo;你们两位要不要把筹码换成现钞?&rdo;他问:&ldo;或是把筹码带到这里酒吧来?在这房子里筹码和现钞是一样的,可以付任何消费。&rdo;
&ldo;我们今天运气好,&rdo;她说:&ldo;等一下可能还要玩,能不能……请你把筹码拿过来?&rdo;
&ldo;当然,没问题。&rdo;
他鞠躬,退下,过了一下又回来,带来一只放了我的筹码的塑料盒,另一双光亮的木头盘,里面放的是小采的筹码。&ldo;我们替你们自作主张换了一些筹码。&rdo;
他说:&ldo;使他们好拿一点,这些蓝色的每一个是二十元钱。&rdo;
&ldo;这些蓝色的……每个二十元?&rdo;
&ldo;是的。&rdo;
她手指摸着镶了金边的筹码。&ldo;每一个,&rdo;她敬畏,半耳语地说:&ldo;二十元。&rdo;
侍者拿来香槽,&ldo;砰&rdo;一声开了瓶塞,把香槟杯自冰中取出,满满倒了两杯。
我们两人碰杯。
&ldo;祝你好运。&rdo;我说。
&ldo;你也好运,&rdo;她说:&ldo;你根本是我好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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