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板的狗眼此时已经瞎了,木板上枣红色的绒垫子,跟烧热的烙铁似的,大暑天屁股本来就热乎乎的,一碰到垫子,用不了一分钟,屁股翻面撒点孜然辣椒面就能直接撸串。
他抬手扒拉一下头顶上不停摇晃的穗穗,红中带黄,喜庆之余很是欢呼雀跃。头顶四方铁杆上挂了一圈,完全不遮阳,纯粹是为了豪,拉仇恨玩儿。
&ldo;大姨,市中心离火车站有多远?&rdo;侯岳的牛舔卷毛随着倒骑驴颠簸,很有规律的迎风飘扬,左摇右摆,跟他头顶红黄穗穗遥相呼应似的,比着谁更浪。
正吭哧吭哧专心关注路况,骑&ldo;敞篷跑&rdo;的大姨面上一惊,手刹是一根很粗大铁棍,大姨熟练伸手一拉,两鞋底擦着地面,完全是手刹脚刹一起上,喘着热气说:&ldo;娃呀!火车站就是县城中心,你这娃到底要去哪儿?&rdo;
侯岳无语加无奈,原来自己已经去过市中心,不对,是县中心。
他呲牙一笑,眼见大姨的汗珠子从浓密的头发里滚出来,他拿出钱包掏钱:&ldo;大姨多少钱?我来玩的,到这吧,我自己溜达溜达。&rdo;
大姨攥着袖子,摸了把汗珠子说:&ldo;给两块吧,俺们这儿,从东头拉倒西头才五块,我这给你蹬了好几脚了,给两块中了。&rdo;
侯岳麻利翻钱,没零钱,递了张五块的给大姨,大姨推回去说:&ldo;算了算了,别耽误工夫了,走吧,钱放好,别让人摸了去。&rdo;
侯岳面漏尴尬,他很少遇见这样的事儿,想了想说:&ldo;要不您给我送到酒店吧?&rdo;
大姨乐了,问:&ldo;旅馆是吧,上来,得往回骑,也在火车站那块儿,这是县城,可没什么酒店。&rdo;
侯岳心里又好奇又忐忑,地方小,好找人,可是地方小,他想要的自然都没有。
旅馆是个招待所,侯岳边办入住边问:&ldo;今天,有没有一个叫刘五办入住?&rdo;
前台服务员是个小姑娘,抬眼看侯岳,没见过长这么洋气这么帅的人,腼腆的按规矩回了句:&ldo;客人的信息我们……&rdo;
侯岳说完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赶紧说:&ldo;知道知道!那有没有一个跟我这么大的男生入住,长的挺漂,挺帅的,……是我朋友,我们约着一起过来玩,但是半路上就联系不到人了,约在你家见面,美女你给查查。&rdo;
侯岳这张脸实在是老少皆宜,诚心讨好谁,男女都招架不住。
前台小姑娘笑的腼腆,却没那么生疏了,很负责人的告诉侯岳:&ldo;没有,县城里我家招待所最好,一直就我一个人在前台,晚上我们不接待入住的,这几天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跟你这么大的,这一周也就你一个,前天有一对儿,看样子十六七……&rdo;小姑娘被侯岳这张脸哄的,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家这一周的入住客户信息都给卖了。
侯岳心一点点沉下去,进屋坐在床尾,也没心情打量自己住的屋子。
他凭空猜想的轨迹,捕捉不到刘五一丁点的痕迹。
他想,也许这个时候,刘五弄不好已经离开这里了。
手机上依旧只有那一条信息,侯岳思量再三,信息内容复制黏贴又发了回去。
【120°e36°n】
发完又后悔,他凭什么认为刘五希望他来?
半上午那会儿左佑还说他烦人,或许他烦人是事实呢?
他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过,也没来没因为一件事这么游移不定过。
自尊和欲望,也许真的不能并存,他想。
平城要比津市温度高上五六度,空调没开的状态,一件不足10平米的大床房,在傍晚五六点正直西晒的时候,闷热潮湿的像一间桑拿房。
这会儿来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侯岳觉得自己就能洗个澡。
欲望战胜自尊,他起身抓起双肩包甩到背上,拔下门上的钥匙带上门。
他要用脚量过每一个留下经纬度的城市。
&ldo;出去呀!&rdo;前台小姑娘笑着跟侯岳打招呼。
侯岳送上微笑,胳膊支在前台问:&ldo;这儿有夜市吗?&rdo;
小姑娘手指带拐弯的指了个方向:&ldo;出门左拐,不算夜市,我们这儿有一条潍河,沿河有摆地摊的,不过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是些五金和生活用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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